“噢,上仙莫要誤會,白大人對功名利祿可是不屑一顧……”
白捕頭連忙解釋道。
“當年下山之時,我家大人的一位至交好友恰好考取了功名,來臨溪縣做縣令,聽聞白大人求仙歸來,請他來做個供奉,保一方安寧。”
“偶有百姓急難愁盼,縣令大人分身乏術,白大人也會幫襯著些。”
說起白大人,這位青年捕頭滿臉自豪。
“你家大人?”
“正是。不瞞二位上仙,我與白大人同出一支,隻是我乃庶出。”
“當年白大人在山中求仙時,我是白家送去伺候大人的仆童。後來,與大人一同下的山,也算是見識過宗門的氣派。”
“原來如此。”
說話間,白捕頭將他帶至了一座不大的府邸,大門前掛著牌匾,匾上用溫和清瘦的字跡寫著白府二字。
宅子很普通,比尋常鄉紳員外的宅子還要小一些,一些牆根屋瓦處痕跡斑駁,看起來也有些年頭沒有修繕過了。
“這兒就是白大人的府邸,大人不喜豪宅香車,居所並不寬敞,二位上仙莫要見怪。”
宋宴現在是對這個未曾謀麵的白大人好感頗多。
不貪錢財不攀權貴,整日忙於處理事務,真正是個隻為保一方安寧的善心供奉啊。
“二位上仙在這稍等片刻,此前來時我已派遣手下前去官府通報白大人了。”
一路走來,宅子裡的仆人也很少。
白捕頭帶著他們進了待客廳堂,命下人給他們沏了一壺茶。
他不通茶道,不懂如何品茶,隻是咕嚕咕嚕喝了兩口。
秦嬰並未飲茶,也仍舊不說話,隻是手中捏著一張符籙反複看著。
宋宴望見,似乎是一張命符。
“關於桃花塢的事,白捕頭知道些什麼嗎?”
沉吟片刻,他決定開口先問問這位捕頭。
“這個……大人同我說起過,桃花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成了一座死鄉,隻有進去的人,卻沒見有人出來。”
白磊將他所知道的有關於桃花塢的事一一說來。
不過他知道的實在也不多,都是些宋宴早已知曉的事,他的目光在這處待客室中遊離了起來。
在進屋的左手邊,有一座看著樸素,但裝飾和排列極為考究的木質櫃子,上麵是一些藏品。
宋宴心中暗道,這位素未謀麵的白子末師兄很有雅興。
來訪客人坐在這邊,恰好可以看見白子末和他背後的一整排藏品。
青瓷、泥偶、木雕、紙人……
“?”
紙人?
宋宴的目光凝望著櫃子上端端正正擺放的紙人,心中生出了些熟悉的感覺。
這個小紙人……
怎麼與石梁鎮外三個魔修被他斬殺之後出現的紙人,這麼像……
心中的疑惑被他緩去。
這種紙人,其實並不少見,好像最早是源自於陳州長平府那邊的一種文化特色。
如此堂而皇之擺在這裡,總不可能是魔修之物。
而且……
開什麼玩笑?
如今坐在自己身邊的這位,可是築基境的大修士!
即便是那個所謂的辛山散人本人來了又如何?
宋宴心裡非常清楚,像這種任務,如果沒有自己和李清風這種外門弟子的拖累,築基境的秦嬰這會兒說不準已經完成任務,在回宗門的路上了。
六大宗門的築基境內門弟子,隻要不是遇上同級彆的天驕,相同境界下,即便遇上其他築基境修士,也能輕鬆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