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眼裡閃過一抹複雜,問:“你確定?”
溫大少是溫家最神秘的存在,溫大少八歲時溫老爺子就對外宣布他是溫氏下一任家主,但這位溫大少很低調,從沒在公眾場合露過麵。
周淮安有幸見過一次,那一次是溫良旭的生日,溫大少被一群人簇擁著,他們這些人隻能遠遠的瞧上一眼,他隻看到了背影。
“不確定,嗬嗬……”
周淮安翻個白眼。
有人遞過來一杯酒給周淮安,周淮安一口喝了,這酒一點味道沒有,淡淡的像水。
幾杯酒下肚,周淮安鬼使神差的撥通了明溪的電話。
電話打通了,但沒人接通。
同等時間,明溪剛從倉庫離開,忙了一天這會才有時間來售賣倉庫裡的東西,剛上車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周淮安,明溪都懶得理。
“明總,去吃飯?”秦年在開車。
明溪淡淡的應了聲。
人是鐵飯是鋼,不吃一頓餓得慌,今天公司事情多,她忙得午飯都沒吃,這會已經餓得前胸貼肚皮了。
明溪最近飲食不規律,怕胃受不了,所以不喜歡吃西餐,秦年給她安排的是一家中餐廳,他家的菜品堪稱舌尖上的美味,據說這家餐廳老板祖上是禦膳房的大廚。
“明總,包間在樓上。”秦年在前麵帶路。
走到樓梯口時,明溪忽然停下。
秦年順著明溪的視線看過去,一群年輕男女在起哄,中間被圍著的一男一女正在喝交杯酒,喝交杯酒的男人是周淮安。
明溪短暫停留,然後邁著步子繼續往樓上走。
周淮安從來就是不安分的,明溪一直都知道,以前她裝聾作啞是因為明家公司需要周家的錢。
現在退婚了,周淮安和她已經沒有了半點關係。
剛剛停下來,不是因為看到周淮安,而是因為看到了溫良旭。
那天溫良旭帶她進入溫家,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得送點禮感謝一下吧。
溫家二少,以後說不定還能用得著。
到了包廂,明溪安排秦年給溫良旭送一瓶好酒過去。
熱鬨的包間從外麵被推開,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秦年拿著酒走進去。
周淮安看到秦年,推開了身上的女人,問:“明溪讓你來的?給我送酒?”
他一副‘看吧看吧,明溪離不開他’的優越感。
“不是,明總讓我來給溫二少送酒。”秦年在人群中搜索溫良旭的身影,看到溫良旭後,他走過去,禮貌道:“二少,這是我們明總送你的謝禮。”
溫良旭有絲意外:“回去告訴你們明總,謝禮我收了。”
“好的。”
秦年還沒走,包廂裡就開始起哄。
“……”周淮安一臉懵。
明溪什麼時候認識的溫良旭?
罵的!溫良旭竟然敢撬他牆腳。
“溫良旭,喝一杯。”周淮安端著酒杯過去挑釁。
溫良旭站起來應戰:“好啊,東西拿開,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桌上的東西已經被搬開擺滿了玻璃酒杯,酒杯裡倒滿了白酒。
周淮安看了眼,心裡有點怵,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
溫良旭酒量極好,他喝不過。
但都到這時候了,認慫不是他的性格,隻能硬著頭皮喝。
秦年回去,把這邊的事情當笑話講給明溪聽。
“明總,你是沒看到周淮安難看的表情,我都想笑,還以為離了他明總就會一蹶不振了,屁的,離了他,明總隻會越活越好。”
明溪吃完飯離開時,那群二代們還在狂歡,上車後,竟然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