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杖打完,陸淮安早已經昏死了過去。
沈明走過來將手指放在陸淮安的鼻子下方試了試確定還有氣,冷冷的說了句:“喂點水,送到家裡去,明日去討來文書,等他能走路了,押他去登州!”
陸淮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臨近傍晚了。
床邊坐著一位美婦人正在哭泣著。
這應該就是他的妻子。
但是現在陸淮安的心理有些怪,這美婦人越看越感覺像是彆人的老婆一樣。
也難怪,這美婦人是原主的老婆,可卻不是他的老婆,但現在自己穿越到原主的身上,還是他的老婆。
不過婦人的姿色確實是極美,在這個沒有化妝品的時代,僅僅憑借素顏就能吊打一眾所謂的現代校花。
明朝女子的裝扮雖然寬大並且包裹的嚴嚴實實,但還是能依稀看出她的身材凹凸有致。
這樣的女子,到底是誰的老婆其實也可以不分的那麼清楚。
他仔細打量了眼前這房子,絕對稱得上是家徒四壁。
大明的清官看來生活質量確實不高啊。
難怪海大人要自己種菜過日子。
所以現在陸淮安的處境就是,自己的屁股被打爛了,官丟了,接著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要在登州某處的軍營裡麵渡過一生。
他的生命長度將會直接被他以後的砍人技術決定,要麼被殺死,要麼把人殺死。
但這個技術現在去學好像也來不及了。
要說意外,他的穿越就是意外。
這樣的日子讓他去過,他寧願直接死了算了。
但是他死過,卻沒死,就得接著活下去!
既然要活下去,那就要好好的活下去。
至少,要安全的到達登州。
美婦人見陸淮安醒了過來,激動的撲到了他的身上:“相公,你終於醒了。”
可是他夫人不偏不倚,正好壓到了他的屁股。
陸淮安吃痛一聲,虛弱的說道:“夫人,屁股”
美婦人慌忙移開,她見到丈夫被打成這樣子,又聽送他來的人說要把丈夫充軍,這一瞬間,她隻覺得天都塌了,離開丈夫,她實在不知道以後該如何去生活下去。
“沒事,夫人,我這不是還好好的活著嘛。”陸淮安伸出右手,拭去夫人臉上的淚珠安慰道。
屁股很疼,但是陸淮安清楚,要是不及時消毒的話,就得和楊繼盛一樣了。
“夫人,幫我買點白酒回來吧!”
夫人雖然不理解陸淮安要做什麼用,但是還是上街去打了五兩的白酒。
明朝白酒日常生活中喝的並不多,隻有在宴席上才會偶爾出現,所以平常酒坊裡麵並不缺這東西。
陸淮安趴在床上將夫人買來的白酒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度數並不是很高,但是用來消毒應該是夠用了。
他將白酒倒在一個碗裡,遞給夫人,告訴她往自己的屁股上倒。
“相公,這是做什麼?”
“先彆問那麼多,按我說的做。”
陸淮安咬住杯子的一角,對著夫人點了點頭。
雖然已經有所準備,酒精接觸到的一瞬間,還是差點讓他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