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希望這是段永續的時間,但也僅此而已,畢竟明日,或者下一個明日……誰知道呢。
黯淡的巷角處,衣裝單薄的少年長舒一口濁氣,歎言道:“已經零下了啊,應該挺冷了罷。”
“阿小,回來吧。”
他對目之所及的繁華喊話,而繁華傳達的隻有慣有的喧嘩。
他不斷重複著失望。
終於,他改變了對白,那是帶有妥協意味的語句,“阿小,你回來的話,我就為你做一道菜。”
是無奈,更是寵溺,可是這種條件的籌碼,說明了什麼?
外人無法回答白己為他準備的問題,這是近乎無理的好奇。
總之,從遲鈍的熱烈裡,一隻小貓飛躍至他的懷中,他預備斜斜的倒著,然而傾斜的角度太大,很奇怪。
而且值得留意的是,少年足下無塵,身後無影。那隻貓也變成這樣了。
突然退場的他們,他們什麼都沒能留下,這就是最後了。
[影響了世界諸多格局的人物,仍舊是秩序的從屬呢,真是可惜]
[要不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想我們沒有理由]
[他也沒有理由就這樣死去]
[為何?契約已成,自當承擔代價]
[這是不對等的]
[好了,伊,你知道的。我們必須尊重所有結局,儘管它並不完美]
[那,肖,也請尊重我賦予他的第二種結局]
[很輕率的決定,不過我並不討厭]
陌生的魂靈闖進冰冷的身軀,原本悸散的魂魄被牽引至那片瀕臨崩壞的識海,他本能的吞噬著魂靈,魂靈並未反抗。
轉瞬之間,它已聚成人形,於虛無縹緲漸變凝實,這是他活不出來的樣子。
對“他”而言,心匹配著身之意,將皮囊重塑。
狹小的衣物被撐開,露出部分白瓷般光滑細膩的肌膚來。
星星點點的雪花撒下,映照著這張同樣平靜的臉,保存著“阿小”激動的遺容——那近距離注視著少年,而不願放大的微小瞳孔。
真的是如夢一樣的圖景,非常含蓄的美好以及悲哀的聖潔。
[得,又走一個]
[嗬嗬,這也多虧他有著如此深的執念呢……哦,不,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