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男人呢?”
【他已經死了。】
“你不是說要下線72小時嗎?”宋今禾仿佛真的很疑惑,她收拾好衣服慢慢往洞口走。
【提前修複,宿主不用擔心。】滋滋電流劃過,係統突然爆發出質問【你要乾什麼】
宋今禾將男人的小腿和腳用衣服包好,一把將人抬起,拉著胳膊往洞外走去。
“回家。”
66號憤怒【他已經死了,你放棄吧,再不放手就要懲罰,你不要忘了你的使命。】
宋今禾喘著粗氣,一步一頓,緩慢卻沒有放下手裡的人:“那就懲罰吧,他沒死我就要救他,本來他還好好跟我說話,你一上線他就沒了呼吸心跳,你能說他的‘死’和你沒有關係嗎?”
“更何況我猜你並沒有完全修複好,你怕他說出那個秘密,是,我是為了人類的未來在做任務,可我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我要知道,你能奈我何。”
係統徹底死機,一聲巨響後歸於沉寂。
徐家堂屋裡,裝糖糕的碗被砸在地上裂成兩半。
“我就知道她都是裝的!”徐良一腳踩在鬆軟的被子上,眼角嗪著淚,聲音沙啞,“那帕子上的血手印足有七寸長,不是野男人的難道是鬼的?“
徐言不敢撿被子,隻小聲道:“娘冒死去林家救三弟、回來瘸著腿給我們討回公道,還給我們燒水洗澡她……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
徐樂的腿已經好了很多,現在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有毛病,他捏著自己的腿給大哥看:“為什麼不信娘,說不定是她遇到了什麼危險!”
徐言立馬附和:“就是,要真是遇到危險現在這都一天多了,娘她……不行,我要去找娘。”
“我也要去,一定帶著我。”
徐良默默撿起碎碗和被子:“不要被我發現真相,不然我就再也不會認她當娘。”
三兄弟打開大門,突然從祠堂方向傳來銅盆墜地的巨響。
王氏扶著門框哭嚎:“我苦命的兒啊!還屍骨未寒這招來狐狸精的就忙著偷漢子了…“
劉寡婦平日裡就和王氏關係好,這下兩人聚到一塊可鬨翻了天,不出幾個時辰,整個靠山屯的人都知道宋今禾在河灘上偷漢子。
其中一個男人敲著銅鑼擠進人群:“昨兒後晌我瞧得真真兒的!那漢子胳膊比她腰還粗,被我們發現後抱起宋今禾就往後山走…“
這男人賊眉鼠眼,脖子上一道青紫,細看是個手印。
他話音未落,七八個婦人已經掰著指頭數起來:“克死徐獵戶才幾年…”
“前段時間不是還趁著夜裡出去了嗎?到早上才回來…嗨呀,要我說乾脆另嫁了算了,搞得不倫不類被人戳脊梁骨。”
李嬸皺著眉頭:“什麼話,今禾還沒回來什麼都不清楚…”
“怎麼不清楚?”劉寡婦聲音尖利:“我看的清清楚楚,兩人濕衣裳滾做一團,分都分不開。”
眾人哄笑,這等香豔故事,他們愛聽。
王氏偷偷看眾人的反應,得意的拍著腿乾嚎:“徐家列祖列宗睜眼看看,那娼婦在野男人身上快活時,可還記得給她男人上柱香!”
三個少年聽得清清楚楚,徐良一咬牙抓起柴刀就要衝進祠堂,徐言趕緊死死拉住,“先去找娘要緊。”
徐樂突然扯扯兩個哥哥的衣服:“你們看,那是不是娘?!”
遠遠地,一個瘦小的身影拖著什麼東西慢慢挪動著。
“是娘!太好了!”
“等等,那是不是就是那個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