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腦子正常點的誰會破壞軍婚。
顧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把兒子抱起來直麵秦司野:“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崽是你的。”
順哥朝親爹吐了下舌頭。
“啥?”
秦司野一把搶過孩子,盯著他看了足有一分鐘,小家夥梗著小脖子毫不畏懼的對視,父子倆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肯先服輸。
這個倔小子,比他手下的兵膽子還大,他的種果然與眾不同。
“你嚇到孩子了,把順哥還給我,放心我不會拿他要挾你的!”
來招待所之前秦司野設想了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想到就那麼一晚他們倆居然有了孩子!
麵對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小家夥,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以前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這是你寄回去的七百八十塊錢,都還給你,你說吧,咱們啥時候去扯離婚證,我保證配合,我隻有一個要求,順哥必須歸我。”
“他叫順哥?”
秦司野沒回應離婚的事,原本聽到顧念鬆口離婚他應該一身輕鬆的,現在心裡反而更沉重了。
沒孩子怎麼都好說,分她一筆錢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但現在孩子都這麼大了,離了婚孩子怎麼辦?
從來沒處理過這種棘手問題,秦司野沉默半晌:“孩子有大名嗎?上戶口了嗎?”
“沒上戶口,你不願意他姓秦的話,那就跟著我姓顧,名字都起好了,就叫顧元朗。”
他的孩子憑什麼跟彆人姓!
顧念把孩子緊緊摟在懷裡:“他是我折騰了兩天一夜差點死掉拚了命生出來的,也是我沒日沒夜照顧大的,我不會讓給任何人,再說你以後肯定會結婚的,我不會把順哥交給後媽。”
“你以後不結婚了?”
顧念搖頭:“被人算計一次,賠上一輩子夠了。”
“你說三年前的事情是我在算計你?”秦司野咬牙切齒問了句。
她要是敢點頭秦司野現在就帶人去霞光村印證。
“我沒說被你算計,我爸媽沒的早,爺奶也過世了,家裡房子和自留地被大伯一家霸占,在那個家裡彆人吃雜麵餅子我吃糠,彆人隻要上公社掙公分就行,我天不亮就得起來先把家收拾乾淨,做飯洗衣服有時候早飯吃不到嘴裡就得去上工,就這樣還經常挨打。”
這事秦司野真不知道,聽了這些遭遇他心裡怨氣消了一些。
“我跟你說這些沒彆的意思,當年是大伯娘算計了你和我,我那個時候還小根本沒膽子反抗,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大伯一家,我跟你說這些隻是想告訴你,當年的事我也是受害者。”
“你怎麼想到來部隊找我的?”秦司野的語氣不自覺的軟下來。
“前些日子我大病一場,伯娘想讓堂哥把我扔山下喂狼,可惜我堂哥運氣不好自己掉下去了,還受了重傷,到現在生死不明……
那個家我哪還敢待下去,求了大隊長送我到縣城坐火車來找你了,我帶了結婚證,你去打離婚申請吧,離了婚我就帶順哥離開這,保證再也不給你添麻煩了。”
她就是那個時候重生的,那晚她不僅設計讓堂哥掉下山崖,還拿走大伯家所有的錢,一共一千兩百多塊。
一大半是秦司野這幾年寄回去的,餘下的幾百塊是大伯娘攢下來的。
她這些年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牛晚,這些錢就當是補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