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兒子的問題。
目前來看,霍辭矜的確不是個合格的丈夫,父親,但……父親的形象不能是黑暗的一麵,她隻有……
“沒有,爸爸很愛包子……”
“哼!爸爸就是不喜歡我!媽咪不要騙我了!我不要爸爸了!”
“包子……”
“我討厭霍辭矜!”
陳漫:“!”
陳漫瞪大眼睛,然,蹲下身耐心教導。
“包子,不可以直呼爸爸的名字。”
“他現在不是包子的爸爸,是弟弟的爸爸!”
“…”
原來,包子心裡麵都清楚。
霍辭矜,你不僅傷害,辜負了我,就連親兒子對你……一聲苦笑在陳漫臉上消失殆儘。
“我不要爸爸,我隻要媽媽就夠了。”小家夥兒的奶音皺巴巴。
說完,霍禮禮狠狠親了陳漫一口,然後緊緊抱住她。
陳漫悲喜交加,感慨萬千。
霍辭矜,她不要了。
兒子,足以。
—
許照早有準備。
車停在陳漫麵前,陳漫起先還沒認出來,直到許照下車,陳漫驚訝。
“許照?”
許照雙手插兜笑意盎然,很自然地接過陳漫的行李,“接你到新家。”
“許叔叔!”
霍禮禮一把抱住許照的大腿,許照揉了揉小家夥兒的腦袋,“長高了。”
“霍家的地盤,你怎麼開進來的?”
“先上車,馬上要下雨了。其他的我回頭慢慢跟你解釋。”
“好。”
…
陳漫說得沒錯。
若非霍家,一般人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車剛開到半山腰,迎麵而來霍辭矜的車。
前一秒還在和陳漫說說笑笑的許照下一秒神色凝聚。
陳漫擔心,“直接開過去……”
“嗯。”
許照沒有停下打招呼的意思,油門照常進行。期間,他透過後視鏡觀察霍辭矜的車,原本兩輛車背道而馳,忽然,對方輪胎莫名其妙打滑,聽得‘嘩啦’一聲,兩輛車碰壁了。
這下,不停也得停。
“許照……”
許照握緊方向盤,“我下去看看,你和包子待在車上彆出來。”
“你一個人可以嗎。”
“現在是法治社會,霍家再一家獨大也不至於無視法律的存在。”
—
許照下來看,白色寶馬的油漆被蹭掉一層,刮得嚴重,即便如此,許照也沒生多大的氣,臉色依舊溫溫和和。
“不好意思先生,下雨天路滑輪胎打轉,您看您報個價,我出錢維修。”說話之人是霍家專用司機,霍叔,客客氣氣。
對方擺明故意碰瓷,許照並不賣這份人情,而是直接對後座的霍辭矜開口,“不請自來是我許某壞了規矩,還望霍總海涵。”
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許照懂,該禮讓不爭高低。
車窗搖下,男人目視前方,側臉在暗光下有些冷,頭微垂,臉部半明半暗,黑色碎發散落額前,看不太清神情。
“膽不小。”
跨越級碾壓,威懾力。
在這種情況下,許照偏偏想起一句話。
君子可內斂,不可懦弱。
許照笑得一臉春風得意,“來接心愛之人,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