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下吧。”
秦秘書走後,林彥書發了好一會兒呆,才開始處理手頭的工作。
上麵的政策,將會把東郊的那塊地規劃成商圈,隻要政策不變,那麼拿下這塊地,是筆穩賺不賠的大生意。
隻不過,盯著這塊地的可不止他們林氏,還有顧氏,似乎連北城那邊也有人對這塊地很感興趣。
婉兒和顧北城有婚約,兩家合力開發東郊這個項目,必是雙贏。
他目前拿不定主意的是北城那邊的態度。
北城乃是華國首都,北城大家族的底蘊遠超林氏和顧氏,萬一北城那邊把東郊獨吞,那林氏和顧氏可就沒搞頭了。
工作工作不順,家庭家庭不順,林彥書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林彥書一直工作到深夜才離開公司。
不過他心情煩亂,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去了盛世酒吧。
酒吧裡燈光昏暗,曖昧的光線在舞池中搖曳閃爍,映照出男男女女們迷離的身影。
林彥書進了酒吧,徑直走向吧台,找了個空位坐下。
他抬手示意調酒師給自己來一杯烈酒,調酒師看了他一眼,便迅速調好了一杯,放在他麵前。
林彥書拿起酒杯,一飲而儘,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滑下,讓他微微皺眉,卻也似乎在這一瞬間,找到了一絲宣泄內心煩悶的出口。
林彥書一杯接著一杯地喝,眼神逐漸變得迷離。
該死的林淺。
脾氣是越來越倔了。
五年前她可不是這樣的,不就是做了五年牢嗎?她至於一天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誰讓她把顧依琳推下樓摔成植物人,坐牢還不是她自找的,搞的好像他這個做哥哥的冤枉了她似的。
要不是因為她是林家女兒,以顧家的實力,能讓她牢底坐穿,又何止五年。
沒良心,真是沒良心。
林彥書越想越氣,又是一口烈酒下肚,身上的酒氣更重了。
調酒師再次調了一杯酒放在吧台上,林彥書剛要伸手去拿,就有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先他一步拿走了那杯酒。
林彥書惱火地轉過頭,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耐煩,大聲吼道:“你特麼誰啊!”
男人沒理他,而是仰頭,將酒一飲而儘。
林彥書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這才看清來人竟是顧北辰。
不看到他還好,看到他,林彥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那濃烈的酒氣從他口中撲麵而來,他指著顧北辰的鼻子罵道:“把我妹妹打的頭破血流,你特麼還是不是男人?”
說著,他也不顧自己此時已經搖搖晃晃的身體,舉拳就朝著顧北辰砸去。
顧北辰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不願意和醉鬼計較,身體微微一側,輕鬆躲開了林彥書這毫無章法的一拳。
林彥書因用力過猛,打了個空,整個人撲在吧台上,吧台上的酒水被撞得散落一地。
林彥書紅著眼睛怒視著顧北辰,再次要揮拳上去。
顧北辰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摁在吧台上,“要發瘋,滾回家去,彆在我的店裡發瘋。”
“你這個混蛋,你把我妹妹打成那樣,你還有理了?”
顧北辰神色驟冷,“林彥書你給我聽好了,首先我沒對她動手,其次,就算我真打了她,也是她活該,這是她欠琳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