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碩迫不及待的動筷子,那魚肉果然好吃,讓他讚不絕口。
“義哥,你怎麼想起來請我吃這個?”
傅懷義隨口道:“上周去陳家吃酒,桌上就有一道這樣的菜,我覺得不錯。”
“哦。”易雲碩恍然大悟,同時感動得不能自已。
忙不迭的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義哥,你對我太好了,自個兒吃了好吃的,還記得請我吃一回。來,咱們乾杯,我這輩子認你當哥是值了。”
又是一飲而儘。
而易雲碩每次都隻是輕抿一口,然後開心的吃菜。
當兵的大小夥子,要讓他們敞開了吃,那是真能吃。
不知不覺間,易雲碩感覺一桌子菜都被他吃了,而傅懷義似乎一直在喝酒,根本沒吃幾口。
他逐漸察覺到不對勁。
“義哥,你不會有啥事吧?”
傅懷義臉已經紅了,端著酒杯繼續喝。
易雲碩:“……”
“義哥,彆喝了,到底怎麼了,你和我說唄。”
他不能讓易雲碩知道他為林玉瑤傷神。
想了想去,找到一個借酒消愁的借口。
“上周去陳家吃酒,他們又提到我的婚事。”
“啊?然後呢?”
“明梅也在。”
易雲碩深吸一口氣,“所以他們也幫著撮合你和明梅?”
傅懷義點點頭。
易雲碩有些不解,“這也不至於喝悶酒吧?現在是婚姻自由,老一輩那套不行了。你爺爺是老同誌,對你的婚事頂多有些意見,但他肯定不敢強迫你和誰結婚。你不願意回絕就是了,誰還能逼你不成?”
傅懷義苦笑一聲,又喝一杯。
易雲碩完全信了他為家裡安排親事的事心中苦悶,根本沒有懷疑到林玉瑤身上來。
真讓陸江庭說對了,他就是會裝,會演。
為了演得真,他還會給自己和彆人加戲。
“服務員,再來一瓶。”
那酒挺烈,易雲碩看他都喝不少了,便攔著他道“義哥,彆喝了。”
傅懷義揮開他的手,繼續喝。
相思病真的嚇人,尤其是找不到出口的無力感,最是磨人心。
偏偏他隻能憋在心裡,不能說,不能和人說……
“義哥,真不能喝了,你醉了。”
“嗝,我沒醉,我還能喝,喝……”
最後,他是被易雲碩扶著從飯店出來的。
車他是開不了的,易雲碩把他扶到副駕駛坐好,安全帶弄好,自己去了駕駛室開車。
他也會開的,但是沒有傅懷義開得好。
這麼晚了,他怕出事,一路上都開得小心翼翼。
終於回了辰山鎮。
傅懷義這樣子,他們是不敢回部隊的。
好在明天休息,他們可以在附近找個招待所住一天。
但是傅懷義指著一個地方讓他停車。
易雲碩有些懵,“這裡停車?”
“對。”
“這附近沒有招待所啊。”
“就停在這兒。”
易雲碩眨巴著眼睛,“你確定停在這兒?”
傅懷義已經拉開車門,搖搖晃晃的下車了。
易雲碩也趕緊下車。
“阿義,你喝糊塗了吧?”
他話音一落,就見傅懷義扶著白天被他踹過的樹吐了。
易雲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