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磕完頭,一抬眼,象是才發現二爺,忙跪著爬到二爺麵前,抱著二爺的腿說:
“求二爺饒了婢妾,婢妾以後一定按時過去請安”
“用不用爺每天也晨昏定醒地去給二奶奶請安,我的好二奶奶?”
二爺一邊扶起李姨娘,一邊直視著夢溪的眼睛,冷冷地說道,他是真的怒了,這一個月他沒去招惹她,凡事由著她折騰,他隻不過在菊園多住了些日子罷了,她瞧不順眼,可以說出來,請他回上房就是了,他正等著呢,沒想到她表麵大度,任他在妾屋裡住著,不聞不問,被地裡竟會做下這種事情,暗歎,難怪市井間傳言,真是個蛇蠍女人。
李姨娘在二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順勢倚在二爺的肩頭,活脫脫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二爺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定定地看著夢溪。
夢溪淡淡地看著這一切,不禁想起前世的一個笑話來:
一位婦人打電話給建築師說:
“每當火車經過時,我的睡床就搖動”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我來看看”建築師回答說。
建築師到達後,婦人建議他躺在床上,體會一下火車經過時感覺,建築師剛上chuang躺下,婦人的丈夫就回來了,見此情形,便曆聲問:
“你躺在我妻子的床上乾什麼”
建築師戰戰兢兢地回答:
“我說是在等火車,你會相信嗎?”
是啊,有些話是真的,聽上去卻很假,有些話是假的,卻令人無庸置疑,這個時候,她說真話,他會信她嗎?心中不覺苦笑,她這段日子過得太舒心,有些太大意了,太小看二爺後院這些鶯鶯燕燕了。
“婢妾給二爺請安,二爺如無事,婢妾這就告退”
夢溪說著朝二爺福了福,沒等二爺再開口說話,轉身扶著知秋,緩緩地走了。
蕭俊一時竟愣在了那,這就走了,不鬨了?她不是很愛生事嗎,他遠遠地看到她和李姨娘站在這說話,這才走過來,此時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竟有些失望,明知她心如蛇蠍,可還是有一絲渴望,手不自覺地鬆開了李姨娘。
李姨娘見二爺鬆開了手,忙上前給二爺施禮,開口說道:
“婢妾謝二爺成全”
聽了李姨娘的話,蕭俊這才想起她來,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
“給主母請安,是做姨娘的本份,二奶奶罰你也是應該的,秀兒有些放肆了,以後記住了,彆亂了規距”
二爺說完一甩手轉身離開了。
“二爺、二爺,婢妾是來這給您采花的”
二爺頭也沒回地說道:
“花本是放在花園裡供人觀賞的,采了放在屋裡很快就枯萎了,秀兒不采也罷”
望著二爺遠去的背影,李姨娘傻在了那,竟真的象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委屈地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