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聽了,偷偷用手拽了拽二奶奶的衣服,向她搖搖頭,畢竟是世家的少奶奶,怎能隨便和人把酒言歡。
夢溪是現代人,哪在乎這些,再說,她也從沒當自己是世家主母,更何況,她現在可是一身男裝,臉上又用藥水洗過,誰能認出她是蕭府的當家主母?
沒理知秋的暗示,與上官公子一起登上得月樓,來到二樓,要了一個靠湖麵的雅間,坐在窗前,小樓清風,倍覺舒暢,夢溪舉杯對上官公子說道:
“今日偶遇兄台,小弟真是三生有幸,來,小弟先敬兄台一杯”
“賢弟如此胸懷見識,樣樣聞所未聞,令愚兄耳目一新,大有相見恨晚之感,來,你我兄弟共飲此杯”
二人共同舉起杯,一軟而儘,開些款斟漫飲起來,漸漸談至興濃,不覺飛觥交錯.夢溪本不勝酒力,幾杯下肚已有幾分酒意,想她在蕭府日日壓抑,那得如此放浪形骸,話不覺多了起來,舉杯對上官弘說:
“上官兄,大丈夫當縱橫四海,快意心湖,怎奈夢談自幼體弱,手無縛雞之力,空有一腔熱血,常思此生能得一知已,一起忘情於山水,笑傲於湖江,豈不快栽,來,上官兄,你我共飲此杯”
說著,舉杯一飲而儘,上官弘也一飲而儘,大笑道:
“人生得一知已足已,斯世當以同懷視之,談弟真乃上官的知已也,隻是以賢弟文采見識,當以上報國家,下安黎庶,入朝拜相才是,有道是:男兒要醒掌天下事,醉臥美人膝,豈可忘情於山水,終老於江湖。”
見上官勸她向仕圖發展,不覺暗歎,她不過一個小女子,能遊儘大齊山水,此生足已,國家大事還是讓彆人去操心的好,不願繼續這個話題,大笑道:
“哈!哈!哈!把酒當歌,人生幾何,如此美酒,怎能無歌,夢談為上官兄高歌一曲,以祝酒興”
說著,便用竹筷擊碗伴奏,借著酒意,唱了起來: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隻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洶儘紅塵俗世幾多嬌
清風笑竟若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啦啦………………
上官弘聽著,不覺癡了,驚歎:
“賢弟竟有如此驚濤怕岸,豪情壯烈之作,上官寡聞了,來,拿琴來!”
一邊的家仆從小二處找來一把古琴,上官推開眼前的杯盞,安放好古琴,竟和著夢溪的歌聲彈了起來,想那上官也是奇才,隻聽了一遍,便記下了韻律,剛開始還有些生澀,慢慢地漸入佳境,也和著唱了起來,連知秋和上官的兩個家仆也被這豪情感染,跟著打起了拍子,一時間整個雅間裡真是“江山笑,煙雨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