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話來,才發覺嗓音沙啞,象破鑼一樣,暗悔昨日太放縱了。
“奴婢從來不知二奶奶還能去笑傲江湖,看看二奶奶昨日做下的事情,當真是個女人嗎?要是被二爺知道了,奴婢會被扒了皮的,二奶奶以後若再這樣,千萬彆讓奴婢跟著,也彆說認識奴婢”
知秋端著一碗醒酒湯邊報怨邊坐在床邊伺候著二奶奶喝了,聽著二奶奶那破鑼似的嗓子,不覺又心疼起來,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二奶奶也太大意了,不過是個路人,怎麼能隨便說出我們藥堂的名子,誰知道上官公子有什麼背景,依奴婢觀察上官公子的言談舉止,也不象是泛泛輩,他要真起什麼興,查出我們的底細怎麼辦?
蕭府勢大,擠垮一個小生意人,就象踩死個螞蟻一樣簡單,何況象我們這樣一點根基背景都沒有的藥堂,萬一上官和二爺認識,被二爺知道了我們開藥堂的事,一定會容不得的,二奶奶費了多少心血,每天在後院廢寢忘食地配藥,我們的藥堂才有今天,彆又象奴婢家裡原來的藥堂一樣,隻被一個地痞就折騰黃了,那樣當真這大齊再也沒有二奶奶的容身之地了”
聽知秋說起藥堂,夢溪一拍額頭,怎麼忘了,什麼時辰了,上官公子不會去藥堂找她,查她底細吧?
“知秋,快派人去藥堂安排一下”
……
如夢溪所料,上官公子今日一早就來到了頤春堂,小夥計剛打開大門,準備掛牌子,便見一位白衫公子站在門外,正看著門上的對聯,身後立著兩個家仆,見夥計出來,一個家仆上前一拱手說道:
“小兄弟,我家公子今日特來拜見頤春堂少掌櫃的,麻煩您通報一聲”
“公子稍候,小的這就去回話”
不一會兒,隻見李度匆匆跟在小夥計身後走了出來,一見之下,並不認識,心中疑惑,上前拱手一揖,說道:
“在下李度便是這裡的少掌櫃,請問這位公子找的可是在下?”
“小生上官弘,特來拜見二弟李夢談,還請兄台傳報一聲”
此時上官弘身後的家仆已麵露不耐之色。
聽了這話,李度一愣,主人什麼時候有個結拜兄弟,怎麼從沒聽妹妹提起過?心中疑惑,卻也不敢待慢,上前一步說道:
“這位公子不知,李夢談是我家主人,隻是常年雲遊在外,此刻不在堂中,兄台有事請先進堂內一敘”
上官弘聽了這話,不由微蹙雙眉,審視著李度,昨天和二弟才喝過酒,今天怎麼會不在,但見李度一臉誠意,實不象欺詐狡辯之徒,轉念一想,也許二弟住在府中,那二弟昨日喝了酒,怕是這時還沒睡醒,既然來了,不防先進藥堂等著他,於是衝李度點點頭,示意他前麵請,抬腳隨後進了頤春堂。
李度引三人入內,讓了坐,吩咐夥計上了茶,這才陪著坐在一邊,剛要說話,隻聽上官弘說道:
“麻煩兄台派人去府上知會二弟一聲,就說上官弘前來拜訪,正在頤春堂等候”
李度一愣,主人出一次蕭府哪有那麼容易,在這等!等到明年還差不多,忙說:
“想是公子不知,我家主人自小雲遊四方,很少回平陽,公子要見主人,還望改日再來”
昨日還一起遊湖,今日怎會不在平陽?一定是這位少掌櫃不願傳話,故意推拖,想到這,上官公子臉色一沉,剛要說話,隻聽外麵一陣吵鬨,李度正要吩咐人出去瞧瞧,這時一個小夥計快步走了進來。
“外麵什麼事?”李度問道
“回少掌櫃的,剛才悅來客棧夥計過來傳話,說我家少主人昨夜下塌悅來客棧,今日一早便離開了平陽,少主人留話說:因有急事,匆忙離去,沒時間到藥堂來,特意讓夥計來傳個話,轉告少掌櫃的,主人昨日在鹿鼎山結拜了一位異姓兄長,複姓上官,單字一弘,如上官公子前來拜會,讓少掌櫃一定以主人之禮待之,千萬不可待慢了”
“你家主人說沒說去了哪裡”
上官弘一聽這話,不等李度說話,開口向小夥計問道。
“回公子,我家主人沒說去了哪裡”
上官弘轉頭看向李度,李度忙接口說,我家主人自幼喜歡遊山玩水,一向萍蹤不定,主人有事都是命人傳信回來,在下實不知主人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