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夏大人乃是朝堂五品官員,豈是你這無品之人能招惹的?”
“你之前已經偷過一次圖紙了,夏大人寬宏大量,沒有跟你計較,原諒了你一次,你為何還要執迷不悟,夏大人之前能原諒你一次,但未必會原諒你第二次。”
“你夠了!”
“彆說我不知道圖紙,就算知道,我也不會拿給你。”
“你儘早死心吧。”
李笙被周寧這一頓嗬斥,臉色也是青紅一片,眼中露出幾分惱怒,道:“周叔,那夏之白究竟給你灌了什麼**湯,你要這麼聽他的?他有什麼好?他這次已經在南方引起了眾怒,隻要我將圖紙拿到,沒有這新的圖紙,他夏之白南下就屁都不是,什麼都做不了,誰也說服不了。”
“他已注定要完了!”
“就南方的洶洶民意,足以讓夏之白身敗名裂。”
“周叔,你應該能看出來的。”
李笙目露狠色。
周寧也是氣笑了,嗤笑道:“爛泥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也。”
“你當真以為夏大人隻有一個蒸汽機?”
“你可知夏大人在北方做了什麼?又帶回了什麼?蒸汽機這東西,我可以告訴你,製鹽隻是很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你所圖謀的圖紙隻是我們花了大半個月弄出來的,根本就不算什麼。”
“你根本就不知道夏大人真正的能力。”
“井底之蛙,可笑至極。”
周寧氣的身子一顫一抖的,他很想將最近的成果說出來,隻是這些東西眼下還不到見人的時候,若是說出來了,讓外界提前知曉,隻怕自己反倒會惹火上身,他本就是個膽小的人,自不願為自己招惹麻煩。
聞言。
李笙眼睛一亮。
他激動道:“周叔,你此言當真?”
“夏之白又弄出了其他東西?周叔,可否詳細說一下,具體是什麼東西,又具體有什麼作用?若是我能將這些東西一並送出去,到時定然會得到很大的獎賞。”
“周叔,你恐有所不知。”
“我接觸到的人,恐是你之前連想都不敢想的。”
“當朝駙馬!”
“我要是能借機討好了駙馬,日後前途無量,到時周叔你同樣能沾光,而且周叔你也彆怕被夏之白報複,我們身後可是站著當朝駙馬的,誰敢來找我們麻煩?”
李笙激情澎湃的勸誘著。
見李笙這幅模樣,周寧徹底失望了。
他振袖道:“夠了。”
“你既這麼不知悔改,那也休要叫我周叔了。”
“你爹當年的相助之情,我這些年也早就還了,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也絕不會再搭理你了。”
“臨走時,我也奉勸你一句。”
“人要有自知之明。”
“你沒有那個能力,就不要妄圖太多。”
“不然隻會自食其果。”
“你好自為之!”
說完。
周寧不再停留,轉身就走。
見周寧竟當真不理會自己的建議,李笙眼中也有些惱羞成怒。
他現在的全部希望都在周寧身上。
要是周寧不管自己,他就算去到南方,隻怕也沒人會在意,他已享受過一段時間榮華了,他早就不甘心回到過去,繼續低三下四,繼續去看彆人臉色。
他不願意。
他本就該是人上人。
李笙站起身,咬牙怒吼道:“周叔,你當真不幫我這個小忙?”
“這隻是你順口的事。”
“隻要你我不說,沒有人知道的。”
“隻要你幫我,你知道我們能得到什麼嗎?我們將成為駙馬爺的座上賓,將得到用不完的錢,周叔,你難道就真的甘心整天窩在那破房子裡,想做什麼事,都隻能看彆人臉色嗎?”
“我們值得更好的。”
“周叔!”
周寧腳步稍作停頓,而後走的更快了。
見狀。
李笙眼露凶光道:“周叔,這是你逼我的。”
“你不能這麼自私,更不能把我的大好未來給毀了,你不能這樣。”
“我絕不接受這個結局。”
李笙惡狠狠的望著周寧快步遠去的身影,突然將手伸到了涼亭石墩的下方,從下麵掏出了一柄亮堂堂的匕首,隨後快步的朝周寧衝了過去。
他必須將未來的榮華抓到自己手裡。
誰都不能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