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蜈蚣一臉焦急,但事到如今再阻止也沒有意義,也許是該到了韓蛟知道一切的時候了。
於是白蠍女就從韓雪龍帶著妻兒來到冰火穀求解毒的事,開始講起,韓蛟聽在耳裡簡直難以置信,自己一向最敬重的師父師娘,當年卻以這樣的卑鄙行為,將自己留在身邊,害他與父母不能相聚,開始還以為真的是爹娘不要他了。
白蠍女說:“後來你的父親也同意將你留給我們,他希望你在冰火穀長大,學一身本領,將來有所作為,我們也允許他們時常來冰火穀看你。可是後來過了一段時間,我們卻聽到了你父母雙雙死於霧引川的噩耗,當時我和你師父都十分震驚,所以我們決心要將你養大成人,日後出穀可以為你爹娘報仇。”
聽了這番話,韓蛟不禁又在心裡生起感激之情,雖然他們用那樣的方式迫使父母將自己留在冰火穀,可是想想若不是如此,想必自己恐難活命,也會和爹娘一起死在霧引川。
韓蛟突然跪在他們麵前,給他們磕了一個頭,白蠍女和火蜈蚣對視一眼,他們急忙上前把韓蛟攙起來。
白蠍女說:“孩子,你這是做什麼?”
韓蛟說:“師父師娘待我恩重如山,蛟兒應當一拜,如果不是你們將我留在這裡,那便不會有今日的韓蛟,做人當有感恩之心,是非分明。”
白蠍女很感動,火蜈蚣說:“這麼說,你不怪我們當初用那樣的做法,將你留下來的事了?”
韓蛟搖搖頭,說道:“我不怪師父師娘,你們一把屎一把尿把我養大成人,又傳授武功,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會心生埋怨。人都說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也許這便是老天的安排,我是注定是要留在冰火穀的。”
白蠍女和火蜈蚣聽罷,全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他們分彆抓住韓蛟的左胳膊和右胳膊,眼睛望著韓蛟,不禁熱淚盈眶,他們為自己感到高興,沒想到韓蛟非但沒有怪他們,還選擇了原諒,如此也是甚感欣慰了。
韓蛟說:“師父,師娘,我想知道是誰殺了我的父母,你們可知道嗎?”
白蠍女說:“這個,我和你師父曾出穀打探,聽江湖上的人說,你爹娘在霧引川遭遇紫花宮的人圍攻,為首一個叫林愁兒的女子一劍刺死了你的母親,你父親悲憤之下殺了所有人,最後因傷心你母親之死,也自儘相隨。”
韓蛟握緊拳頭,說道:“紫花宮林愁兒,我記下了,我定要將她手刃,為我爹娘雪恨!”
白蠍女點頭應道:“嗯。”
韓蛟回到自己房中,收拾東西,他預備出穀去尋林愁兒,收拾東西的時候,目光不禁瞥了一下手邊的那條長命鎖,那是父親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他拿起長命鎖看了看,用手撫摸鎖片。
隻可惜長命鎖的鏈子已經被自己扯斷,再也戴不起來了,隻好將長命鎖收起來,放入包袱內,韓蛟把包袱係好,背上包袱走出房門。
白蠍女拉著他來到前院廳堂,火蜈蚣轉過身子,手中托著一把刀,他來到韓蛟麵前。
說道:“這把赤焰火麟跟隨我身邊多年,削鐵如泥,吹毛利刃,是難得的寶刀。我現在就把它送給你,期望它能陪你百戰群雄,天下揚名。”
韓蛟跪在地上雙手接刀,說道:“多謝師父。”
韓蛟把刀接在手裡,看向刀身,隻見刀身寬約兩尺,刀柄刻有鱗片裝飾,吞口處嵌有一隻腳踏祥雲的金麒麟,那麒麟口中還吐著紅色烈焰,看起來栩栩如生,整個刀身都以紅色為主,並且刻有雲紋,水紋,非常精美細致。
韓蛟對這把刀愛不釋手,喜歡的不得了,從此後自己也有趁手的兵器了,他再次拜謝恩師,這才拿著刀站起身來,火蜈蚣又轉身拿過兩個小口袋,裡麵瓷瓶碰撞有聲,火蜈蚣把兩個小布袋遞給韓蛟,韓蛟接過來。
說道:“師父,這是?”
火蜈蚣說:“這裡麵裝的是為師練製的毒藥,你切記,每一種毒藥都有對應的解藥,那個紅口袋裡裝的都是毒藥,那個白口袋裡裝的全是解藥,每種毒藥和解毒的藥師父我都做了標記,以便於你區分,這些你都帶在身上,也許將來會派上用場。”
韓蛟不禁皺眉,說道:“師父,我看就不必了,您深知徒兒的為人,徒兒是不會下毒害人的。”
白蠍女走過來說:“蛟兒,我們知道你心地善良,自不會去傷害彆人,但是行走江湖什麼事都會遇見,也常有狀況發生,毒藥是害人之物不假,可它同樣可以用來對付惡人。”
火蜈蚣說:“嗯,你師娘說的對,蛟兒,其實毒藥這個東西,既能害人也能救人,關鍵要看如何使用,你就帶著吧!”
韓蛟點頭,於是取下肩上包袱放於桌上,將包袱打開,把兩個小袋子放入包袱內,白蠍女又給韓蛟帶了一包桂花餅,還有一隻燒雞,還有一點散碎銀兩,以便他在路上尋個客棧店房之用,韓蛟謝過師娘,他背上包袱準備離開冰火穀。
臨行前,他又給師父師娘磕頭,並囑咐他們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他日他定會回來與他們相聚,白蠍女抹著淚,火蜈蚣心裡雖然也十分不舍,但是表麵不動聲色,還催他快點離開。
韓蛟一步兩回頭,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這個自己長大的地方,離開師父師娘,獨自踏上前方那條未知而又充滿危險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