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那人也跟著笑起來,韓蛟蹲在草叢裡聽得真真的,他一臉吃驚,不禁開始擔心爺爺還有嶽琳的安危,尤其是嶽琳,她是多麼好的一個姑娘,他不希望嶽琳受到一點傷害。
韓蛟劍眉倒豎,自草叢中一躍而起,跳到兩人麵前,這下坐在地上的兩個人可嚇得不輕,他們就是一愣,韓蛟手持寶刀,拔刀出鞘,隻見月光晃在刀身上,那刀刃光華閃閃,奪人二目。
倆小子一骨碌身兒從地上站起來,各自亮出兵器,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便一起衝向了韓蛟。韓蛟並不慌張,他擺刀便與這二人戰在一處,三人在篝火旁打的兵刃相擊有聲,韓蛟的刀削鐵如泥,他們的兵器碰上刀刃便即截為兩段。
兩人見手中兵器都被削斷,一個小子隻嚇得轉身便逃,韓蛟縱身趕上,一刀結果了那小子的性命。韓蛟回頭看向另一個,那個雙腿發抖,一屁股跌坐於地上,韓蛟來到他的麵前,將刀刃架在他的脖項上,那人渾身一哆嗦。
韓蛟怒挑著好看的劍眉,說道:“你們剛剛所說是不是一個叫程鑫的人,說,他到嶽家去,到底想乾什麼?”
那人趕忙說道:“我們說的人是叫程鑫,他是我們西丘王的手下,王爺一直都想得到江湖上失傳已久的一本刀兵譜,後來從程鑫口中得知,那本刀兵譜,就在他師父嶽青雲手中,程鑫在王爺麵前誇下海口,說他一定會把刀兵譜拿來獻給王爺,因為他的師父絕對不會對他有防備,但是,但是他也害怕失手,所以叫王爺派我們來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韓蛟聽的皺起眉頭,坐在地上的小子見韓蛟在想事情,他眼珠子一轉悠,突然用手撥開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起身便跑,韓蛟提刀在後邊就追,追到一塊山石旁,韓蛟揮刀將其斬殺。
望著趴在地上的屍體,韓蛟暗想:“糟了,爺爺和嶽琳他們有危險,他們還不知道程鑫的用心,我得回去,我不能讓程鑫傷害爺爺和嶽琳!”
想到這裡,韓蛟收起寶刀,便急忙轉身往回走,心中有事,腳下的步伐也變得更快了,他希望自己能趕在程鑫還沒動手之前,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程鑫歸來卻心懷不軌,他覬覦師父的那本刀兵譜,想把它拿到王爺麵前討王爺的封賞,可是師父為人倔強,他若直接開口問他要,那定然會被罵死,而且還會被趕出來。
因為那本刀兵譜是師父祖上傳下來的,十分寶貴,刀兵譜記錄各種兵器的名稱,和兵器之間相克的原理,就是什麼兵刃能夠克製什麼兵刃,都有詳細說明,要是有了這本刀兵譜在手,那就可以知道怎麼應對那些不知名的兵器了。
他在王爺麵前說,自己不出三天就能拿到刀兵譜,看來是有些說大話了,但是事情又迫在眉睫,他必須得快點做出計劃才行。
次日天明,嶽琳做好飯菜,和爺爺還有師叔坐在一起吃飯,他們邊吃邊聊,程鑫說了這些年在外麵的各種不易,還說以後再不走了這樣的話。
嶽青雲說:“鑫兒,你決定留下來就對了,在外麵哪有在家自在,為師是過來人,就因為厭倦江湖漂泊,才選擇隱居避世。”
程鑫點頭,程鑫看向嶽琳,說道:“琳兒轉眼都成大姑娘了,十七歲,該考慮以後尋個好婆家了。”
嶽琳嫣然一笑,說道:“我才不要這麼早就嫁人,我還要照顧爺爺呐。”
程鑫笑道:“等你有了心上人,就不會這麼想了。”
嶽琳害羞,說道:“哎呀,師叔,你取笑我。”
說完,便即起身跑開了,師徒二人相視而笑。吃罷了飯,嶽琳取下牆上弓箭,背在肩上,她要出去狩獵,給師叔打兩隻野兔回來,嶽青雲拿上一個竹簍,也要出門,他要到山裡去采些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祖孫二人一起出門,家裡隻剩程鑫看守家門,程鑫認為這正是個絕佳的機會,此時家中無人,他正好可以翻找一下刀兵譜,於是他又出去確定了一下,確定他們祖孫已經走遠,這才返回。
程鑫來到屋裡把門關上,就開始在屋裡翻找,屋裡隻有三個櫃子,他把櫃子打開仔細查看,三個櫃子裡放的除了幾件舊衣服,便是一些散碎之物,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沒有找到刀兵譜,程鑫不禁失落,他坐到炕邊,心中思量。
暗道:“刀兵譜沒有放在櫃子裡,那他就一定是貼身放著,對,他肯定放在身上了。”
想到這裡,程鑫站起來四下看了看,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放在櫃子旁邊的一支酒葫蘆上,程鑫暗自發狠,上前把酒葫蘆拿在手中。
說道:“師父,我對不住您了,為了我的榮華富貴,我隻能這麼做了。”
說罷,便從懷裡摸出那包毒藥,打開葫蘆嘴,把毒藥全都倒進去,還用手搖晃了一下,臉上惡毒儘顯,他又把酒葫蘆放回去,就躺炕上睡著了。
過了晌午,嶽青雲背著半筐草藥回來了,嶽琳還沒回來,嶽青雲把肩上竹簍卸下,放到門旁,便推門進屋。
程鑫聞聲坐起,說道:“師父,您回來了。”
嶽青雲說:“是啊,山裡的草藥足,隻采了一陣便得了好多,把這些草藥都曬乾了,以後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就不用慌了。”
程鑫說:“師父說的是啊,師父,您累了吧,坐下好好歇歇。”
嶽青雲坐到凳子上捶著腿,說道:“這人不服老不行,走了一段山路,一來一回這腿就發痛。”
程鑫從炕上下來,說道:“師父,您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以後采藥我去就行了。”
嶽青雲點頭,程鑫拿起櫃子旁的酒葫蘆,來到嶽青雲麵前。
說道:“師父,喝一口酒解解乏。”
嶽青雲說:“好。”
說罷,接過酒葫蘆,拔去葫蘆嘴,就仰頭喝了兩口酒,見嶽青雲喝下毒酒,程鑫心下一陣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