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坐起身,眼神裡多了一絲感激。
而此時我的女助手曉曉看到我施針完畢,就跟我打了聲招呼,她就走了,其她兩位護士在六點的時候都已經離開了診所。
我見她從包裡拿出手機,簡單地說了幾句,不一會兒,一位同樣漂亮的女秘書匆匆趕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精致的禮盒。
女秘書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她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我。
輕聲說道:“南醫生,感謝您今天的醫治,無論如何,請您賞臉一起吃個晚飯,略表我的心意。”
我本想拒絕,可看著她那誠摯的眼神,不知怎麼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我們來到一家古色古香的私房菜酒樓,包房裡已經擺滿了豐盛的菜肴,酒香四溢。
我看著這一切,心裡總覺得有些不真實,怎麼看都像是提前精心安排好的劇本。
席間,她主動打開了話匣子:“南醫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令狐家族的大小姐,令狐煙雨。
從華爾街金融學博士歸來後,我接手了家族在燕京的生物製藥公司,現在是公司總裁,同時還兼任著一家證券投資公司的總裁。”
她的語氣平淡,仿佛這些身份在她眼裡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兒。
我有些驚訝,但還是禮貌地笑了笑,說道:“令狐小姐,真是年輕有為啊,我叫南派十三,是南派中醫世家第四十九代傳承人。”
她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南派中醫?我倒是聽說過,沒想到今天能遇見傳承人,南醫生,您這醫術,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過獎了,都是些祖傳的本事。”
“不過南醫生,你這看病風格也挺獨特的,一邊紮針一邊上課,我這一趟可真是知識收獲滿滿。”
令狐煙雨嘴角帶著一抹調侃的笑意,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我哈哈一笑,“職業病犯了,就想著讓病人明白些,你呢,華爾街的金融大拿,給我講講那邊的事兒唄,我可好奇了。”
令狐煙雨眼神飄遠,陷入回憶:“華爾街啊,那地方就像個巨大的金融戰場,每個人都在裡麵拚命廝殺。
我在那讀博的時候,每天都被各種金融模型、經濟理論包圍。
有一次,為了完成一個關於對衝基金的課題研究,我連續三天沒怎麼合眼,和組員們反複論證數據、分析市場走向。”
“這麼拚啊!那你在那邊有沒有遇到什麼特彆有趣的事兒?”我好奇地追問。
她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說:“有一次,我們幾個同學一起去參加一個金融行業的高端晚宴。
我穿著一身正裝,踩著高跟鞋,自信滿滿地走進會場。
結果一進去就傻眼了,我居然把請柬上的時間看錯了,早到了一個小時,現場冷冷清清,就幾個工作人員在布置場地。
我當時尷尬得腳趾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了,隻能硬著頭皮和工作人員聊天,假裝自己是來幫忙的。”
我忍不住大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有這麼迷糊的時候,我還以為你一直都是那種雷厲風行、無懈可擊的女強人呢。”
她佯裝生氣地瞪了我一眼:“怎麼,女強人就不能有迷糊的時候啦?對了,你呢,當中醫有沒有遇到過什麼特彆離譜的事兒?”
我笑著回憶道:“有一回,一個小夥子來找我,說自己最近精神萎靡,乾啥都提不起勁。
我給他把脈、看舌苔,問了半天生活習慣,最後發現他是連續熬夜打遊戲,作息全亂了。
我給他開了點調理氣血的中藥,還狠狠教育了他一頓,讓他按時睡覺。
結果沒過幾天,他就跑來感謝我,說按照我說的做,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令狐煙雨笑得前仰後合:“看來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得先把生活習慣這一關給過了。”
隨著酒越喝越多,我們的話題也越來越廣,從她在華爾街參加的各種高端商務活動,到我這中醫診所裡來看病,無話不談。
她講起在國外和競爭對手鬥智鬥勇的經曆,那眉飛色舞的樣子,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充滿挑戰的金融戰場。
我則分享著用中醫小妙招解決生活小毛病的趣事,逗得她笑聲不斷。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