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無垠的多元宇宙中,無數世界如同璀璨星辰般閃爍,每個世界都有著獨特的規則與奇妙的故事。人界的九州大陸,皇權爭鬥不休,宗門林立,蒸汽朋克與靈氣奇異交融,科技在靈氣的滋養下萌芽,呈現出彆樣的繁華與神秘;仙界的九重天域,仙帝高高在上,統禦四方,血脈世家在暗處暗藏陰謀,權力的角逐從未停歇;魔界的深淵煉獄,上古魔神蟄伏其中,謀劃著位麵吞噬的驚天陰謀,時刻威脅著其他世界的安寧;靈界則是萬物有靈的奇妙之地,神獸棲息,是無數神奇力量的發源地;而異世界裡,克蘇魯元素悄然滲透,不可名狀的生物潛伏其中,它們的存在威脅著整個宇宙的平衡,讓人心生恐懼卻又充滿好奇。
在這波瀾壯闊的多元宇宙畫卷中,陸青崖,一位來自22世紀的頂尖醫學家,同時也是意識科學領域的首席研究員,正全身心地投入到一項驚世駭俗的研究——時空穿越技術。實驗室裡,儀器整日嗡嗡作響,複雜的數據報表堆滿了案頭,每一組數據都凝聚著他無數的心血。曆經無數次失敗的實驗,攻克了一個又一個艱難的技術難題,他終於研製出一台時空穿越的半成品裝置。
這裝置雖尚不完善,充斥著諸多未知風險與變數,猶如在懸崖邊搭建的一座搖搖欲墜的橋梁,但已初步具備了穿越時空的能力。在最後一次實驗中,陸青崖懷著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親自操控裝置。那一刻,實驗室裡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他滿心期待見證曆史性的一刻,仿佛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就在啟動裝置的瞬間,毫無征兆地,一道強烈得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閃過,那光芒似要將世間萬物都吞噬。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襲來,他的意識瞬間被卷入無儘黑暗的深淵,眼前的一切都化為烏有。
當陸青崖再次恢複意識,一股酸腐惡臭就直鑽鼻腔。他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破舊不堪、散發著黴味的床榻上,身上蓋著的被子補丁摞補丁,還破了好幾個大口子。“這是人吃的?”陸青崖看著眼前半碗黑乎乎的粥,表麵浮著幾隻死蒼蠅,粥都結塊了,看著就讓人胃裡翻江倒海。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腦袋突然劇痛,無數不屬於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他清晰地憶起,自己竟穿越到了九州大陸,還成了這裡最廢的六皇子。疑惑與震驚如潮水般將他淹沒,“我明明在實驗室,怎麼會來到這裡?難道是那半成品裝置出了故障,才把我拋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可為何偏偏會附身在這個皇子身上?這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背後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半成品裝置如今又在何處?它會不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意想不到的影響?”
在這劇痛之中,他還得知,原主的生母,本是民間一位聲名遠揚的醫女。她手中持有一本神秘醫書,那醫書看似普通,泛黃的紙張邊角微微卷起,可一旦翻開,卻仿佛打開了一個神秘的醫學世界。書中記載的諸多藥方和醫術,神奇得令人難以置信。傳說,書中有一種神藥的配方,隻需按照特定的比例,集齊千年靈芝、萬年雪蓮等珍稀藥材,再以特殊的手法熬製七七四十九天,便可製成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藥。還有一種獨特的針法,名為“回魂九針”,施針者需精準地刺入人體的九處奇穴,施針順序和力度都有極為嚴格的要求,若操作得當,能將瀕死之人從鬼門關拉回。
一次,皇帝微服出巡時意外受傷,傷勢極為嚴重,隨行太醫都束手無策。恰好遇到這位醫女,她心懷悲憫,毫不猶豫地施展醫術為皇帝診治。她先是仔細查看皇帝的傷口,而後迅速從藥箱中取出幾味草藥,熟練地搗碎敷在傷口上,又用銀針施針,手法如行雲流水般順暢。皇帝的傷勢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好轉。
皇帝不僅驚歎於她妙手回春的醫術,更被她的善良與美貌所打動,對她一見鐘情。回宮後,皇帝便將她接入皇宮,寵愛有加。一時間,她在後宮風頭無兩,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可那本神秘醫書,卻在醫女入宮後不久便不知所蹤,仿佛人間蒸發,隻留下那些神奇的傳說,在民間和宮中悄然流傳,引得無數人暗中探尋它的下落,這也為平靜的後宮生活埋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
然而,這盛寵卻如同點燃了火藥桶,引來了後宮眾人的嫉妒與怨恨。那些妃嬪們,明爭暗鬥,無所不用其極,試圖將她從皇帝身邊擠走。她生性單純善良,對這些暗流渾然不覺。即便察覺到一些異樣,也隻以為是自己多心。
在她懷胎七月時,一位受寵的貴妃買通了她身邊的侍女。趁她熟睡,侍女在她的安胎藥裡偷偷下了一種慢性毒藥。這毒藥不會立刻發作,卻如跗骨之蛆,隨著時間推移,慢慢侵蝕著她和胎兒的健康。
此後,她的身體每況愈下,時常頭暈目眩、腹痛難忍。太醫院的太醫們,被貴妃等人施壓,隻能開些不痛不癢的藥方,根本無法根治她的病症。她心中雖漸漸有了不好的預感,卻始終不敢相信,這皇宮中竟有人如此大膽,敢對她和腹中的孩子下手。
終於,到了生產的那天,虛弱的她在產床上拚儘了全力。漫長而痛苦的分娩過程,幾乎耗儘了她所有的力氣。當孩子的第一聲啼哭響起,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那是初為人母的喜悅。
可還沒等她好好看一眼自己的孩子,身體的劇痛便如潮水般再次襲來。她終於明白自己被算計了,心中滿是悔恨與不甘。她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緊緊握住床邊皇帝的手,眼中滿是哀求與不舍,氣若遊絲地說道:“陛下……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我不想離開他……”話未說完,她的手便無力地垂了下去,眼中的光芒也漸漸消散,隻留下眼角那一滴帶著無儘遺憾的淚。
皇帝因愛妻的突然離世,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朝堂之上,又正值各方勢力爭鬥激烈,邊疆戰事吃緊,他每日被政務纏身,焦頭爛額。那些心懷不軌的大臣們,趁機在皇帝耳邊進讒言,暗示他這個剛出生便克死母親的皇子不吉利。
在諸多事務的重壓下,皇帝漸漸忽略了這個失去母親的孩子。有時在宮中偶然遇見原主,也隻是匆匆看一眼,便被身邊的太監催促著去處理政務。原主眼巴巴地望著父親,想要得到一絲關懷,可皇帝總是神色匆匆,沒有多餘的精力分給這個孩子。
隨著原主慢慢長大,他癡傻的症狀逐漸顯現,皇帝對他愈發失望。其他皇子在皇帝麵前展現才華、爭寵獻媚時,原主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皇帝滿心都是朝堂的紛爭和國家的大事,對原主的關注越來越少,甚至很少再想起這個被遺忘在皇宮角落的孩子。原主就像一顆無人問津的小草,在這冰冷的皇宮中孤獨無助地艱難求生,受儘了冷眼與欺辱,在孤獨與恐懼中長大,最終落得個被眾人視為笑柄、丟入冷宮的悲慘下場。
更糟糕的是,原主天生癡傻,反應遲鈍,在這充滿權謀與算計的皇宮裡,無疑成了眾人眼中的笑柄和玩物。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們,總是變著法地欺負他。大皇子會在宴會上故意讓他出醜,強迫他表演一些滑稽可笑的節目,引得滿座賓客哄堂大笑,而他卻還以為大家是在為他喝彩,傻笑著跟著一起樂。二皇子則常常暗中使絆子,讓他在禦花園裡摔倒,摔得渾身是傷,他卻隻是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周圍嘲笑他的人,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摔倒。
朝堂上的大臣們,更是對他嗤之以鼻。每次朝會,他隻要一開口說話,哪怕隻是簡單地問候,都會招來大臣們的白眼和嘲諷。有的大臣甚至會當著眾人的麵,毫不掩飾地說:“這癡傻皇子又在胡言亂語了,真是丟皇家的臉麵。”在他們眼中,陸青崖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笑話,根本不值得尊重。
因為癡傻,他很快就被皇帝打發到了冷宮。冷宮裡的太監宮女們更是肆意欺淩他。每天送來的飯菜都是殘羹剩飯,餿了的饅頭硬得像石頭,根本咬不動,而他卻還吃得津津有味,以為這就是世間美味。有個小太監看他不順眼,經常搶走他的食物,還把他推倒在地,他隻能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卻不知道反抗。
冬天,冷宮四處漏風,寒風像刀子一樣刮進屋裡,他卻不知道找東西禦寒,隻是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宮女們不僅不給他添被子,還會故意把水潑在他身上,看著他被凍得嘴唇發紫、渾身打顫,她們卻在一旁嬉笑打鬨。夏天,冷宮悶熱潮濕,蚊蟲肆虐,他被叮得滿臉滿身都是包,癢得他不停地抓撓,把皮膚都抓破了,鮮血直流,卻也隻會傻愣愣地哭。
有一次,幾個太監打賭,看誰能把他騙得更慘。其中一個太監騙他說,隻要他在大太陽下站一整天,皇帝就會來看他,還會給他很多好吃的。他信以為真,真的在太陽下站了一整天,被曬得頭暈目眩,差點中暑身亡,而那些太監卻在一旁看著他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
在這暗無天日的冷宮裡,原主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孤獨無助,受儘了屈辱和折磨。那些太監宮女肆意欺淩他,冬日裡,寒風如刀割,他在冷宮中瑟瑟發抖,卻無人為他添衣;夏日時,悶熱潮濕,蚊蟲肆虐,他被叮咬得渾身是包,卻隻能默默忍受。長期的折磨讓他身心俱疲,最終在絕望中死去。
但此刻,穿越而來的陸青崖,繼承了這具身體的記憶,心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們怎能如此欺人太甚!既然我接手了這具身體,就絕不再讓你們隨意欺負!等著吧,那些曾經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會加倍奉還!”他緊緊咬著牙,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既來之,則安之。我定要改寫這局麵!”陸青崖眼神堅定,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然而,現實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這具身體長期營養不良,太過孱弱,他想用力握拳,卻發現根本使不上什麼力氣。
就在這時,一隻老鼠從角落裡竄了出來,大搖大擺地爬上桌子。它那黑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似乎在挑釁陸青崖。陸青崖盯著老鼠,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他在22世紀本就是意識科學領域的天才研究員,曾參與過一項秘密實驗——開發一種能輔助意識操控的智能小精靈。雖然目前小精靈還在實驗階段,且他穿越時並未一同過來,但他對意識投射的原理了如指掌。此刻身處絕境,他決定冒險一試,嘗試將自己的意識投射到老鼠身上,說不定能借此探索皇宮,尋找反擊的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狂跳不止的心平靜下來,可那心跳聲卻如同戰鼓般在耳邊轟鳴,震得他耳膜生疼。這一試,是他絕境中的孤注一擲,成則或許能覓得生機,敗則可能深陷萬劫不複。
他緊閉雙眼,雙手死死攥住床邊,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仿佛要嵌入那腐朽的木頭之中。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破舊的床榻上,洇濕了一小片。此時的他,腦海中宛如一團亂麻,各種念頭交織纏繞,卻又不得不強行梳理,在錯綜複雜的意識迷宮中尋找那唯一的出口。
當他集中全部精神,嘗試將意識朝著老鼠投射過去時,就像一頭撞上了銅牆鐵壁。那股無形的阻力,如同千萬斤重的巨石,死死地壓在他的意識之上,每前進一步都艱難無比。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起伏,仿佛在進行一場激烈的長跑。“難道就要這樣放棄?不,絕不!”他在心底瘋狂呐喊,給自己注入一絲倔強的勇氣。
陸青崖咬著牙,拚儘全力調整呼吸,試圖讓自己狂躁的精神冷靜下來。他努力回憶著現代研究意識科學時的每一個細節,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嘗試從另一個角度突破這層阻礙。漸漸地,他感覺那堵無形的牆似乎出現了一絲縫隙,意識有了些許鬆動,可那縫隙就像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就在他以為即將成功時,一陣尖銳的刺痛從太陽穴處傳來,好似有無數根鋼針在猛刺。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的意識瞬間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之前的努力差點付諸東流。但他骨子裡的那股狠勁被徹底激發,他緊咬牙關,口中滿是鐵鏽般的血腥味,繼續加大力量。
終於,在他的精神快要被消磨殆儘的那一刻,奇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視角瞬間轉換,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拉扯,眼前的景象開始劇烈扭曲變形。世界在他眼中翻轉,身體也似乎不再受自己控製,那種感覺既陌生又驚悚。
他“看”到了坐在桌前的自己,那模樣讓他心中一震。麵色蠟黃得如同枯萎的樹葉,毫無血色;身形消瘦得皮包骨頭,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而那眼神中,滿滿的都是不甘,像是被困在牢籠中的野獸,渴望著衝破束縛。
然而,這短暫的成功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喜悅。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如潮水般襲來,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像是被困在一個狹小的漩渦中,隨時可能被無情地甩出去。不僅如此,他還能感覺到老鼠的身體對他意識的排斥,就像身體本能地抗拒外來的異物。原來,第一次進行意識投射,不僅生疏困難,而且還有嚴格的時間限製和身體排斥反應。他知道自己不能久留,必須儘快熟悉這種感覺,利用這短暫的時間去獲取有用的信息。
成功附身老鼠的陸青崖,操控著它沿著牆角的縫隙爬了出去。冷宮的通道陰暗潮濕,牆壁上時不時滴下水珠,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小水窪,昏黃的燈光在這陰森的環境裡搖曳不定,投下詭異的影子。
一路上,他聽到了不少宮女太監的閒言碎語。“聽說了嗎?三皇子最近又在謀劃著什麼,估計又要拿這廢皇子開刀了。”一個小太監尖著嗓子說道。“可不是嘛,這廢皇子也太可憐了,在這冷宮能有什麼活路。”旁邊的宮女附和道。陸青崖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暗暗發誓定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陸青崖附身的老鼠小心翼翼地沿著禦花園邊緣爬行,周圍的花草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投下斑駁的光影,卻也為他的行動提供了不少掩護。空氣裡彌漫著花朵的芬芳,可他此刻滿心警惕,無暇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