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對視,同時陷入呆滯。
這確實是個未解之謎
張彪思路之清晰,讓許山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
如果不是對方沒有腳底板,恐怕真就把他當正常人了。
“看看你的腳,你的腳底去哪了?”
張彪低頭看去:“我腳好好的,怎麼了?”
他自己看不出來麼?
許山不發一言,收回右臂上的靈力直接朝著張彪打去,胳膊直接穿過張彪後腦勺。
這一下就連許山也大感神奇。
張彪擠著鬥雞眼驚恐的看著插在自己臉上的手臂,發出慘嚎。
直到許山收回手,他整個人才變得失魂落魄,一個人不斷念叨著。
“我變鬼了我真變鬼了可是我變鬼為什麼還是餓,活著餓著,死了也要餓著”
張彪說著說著開始嚎啕大哭,可惜不見一滴眼淚。
聽得許山都異常心酸。
冥靈或許跟死物還能有些交互,以至於到現在他都沒發現自己變鬼。
張彪哭聲漸止,抬眼望向許山,帶著希望問道:“我真是鬼嗎?”
“毫無疑問,但現在我隻想知道,你在外麵害沒害死過人?”
“害人?”張彪大驚失色,“天地良心,我長這麼大誰都沒害過啊許爺!而且我上吊之後一直就在這,哪也去不了,誰也沒見過。”
“證明給我看。”許山伸手一指門外。
張彪哆哆嗦嗦起身,恍惚的朝著門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許山心裡又一次泛起嘀咕。
這怎麼看也就像是個老實巴交的普通人,而且這裡確實非常奇怪,到底怎麼回事?
張彪越走越遠,直到走到赤雲寺外界,抬步加速。
向前一衝,像是撞到了一麵無形界壁,莫名其妙的彈了回來。
許山看的一愣。
張彪黯然走回到許山身旁:“你看見了吧。”
“看見了。”許山表情逐漸深沉。
此地有問題,有某種禁製存在,而且八成不是天然出現的。
以前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那星嵐宗可能早早的就得知消息了。
而且荒廢幾十年的廟裡怎麼可能有香油存在外麵的樹林也格外詭異。
如果不是青印在引導,自己或許都見不到赤雲寺。
他莫不是被人養在裡麵的?
“你怎麼死的?”許山問道。
張彪神色暗淡:“我在老爺家做活他們總打我,還不給我飯吃,我一直吃不飽,後來我累的實在不行了怕活兒乾不完,就去廟裡上吊了。”
看來他就是龜公嘴裡說的上吊自殺的那個下人了。
許山無奈歎了一聲。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為什麼不把虐待你的人宰了再自殺呢?連死都不怕,還怕殺人?”
“那就大逆不道了呀。”張彪毫不遲疑道,“我家老爺是鎮裡的裡正,父母官呢。”
“狗屁父母官。”許山嗤笑一聲,“你想想當官的哪有本事掙錢錢?那不是民脂民膏收上來的麼?誰交的稅,都是你這樣的人在交,是你養活了當官的。”
“當官的拿著你的錢瀟灑,反過來還要做你爹,做你爹就算了,還要虐待你。”
“虐待你也算了,還要讓你覺得虐待也是為你好,這合理麼?這不合理。”
張彪慌忙上前捂住許山的嘴:“許爺你彆瞎說啊,大逆不道,大逆不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