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血肉橫飛的慘狀,江家父子的生命就這樣戛然而止。
最後,張鳴的視線落在了江獲年身上。
這位老者雖然喘著粗氣,但臉色卻出奇地紅,他挑釁地大喊:“小兔崽子,來啊,殺了我。”
沒想到,張鳴竟然笑了,“嗬嗬。”
“老家夥,想死得痛快?沒門兒。”他的笑容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無情,“我要讓你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你。”江獲年氣得吐血,鮮血噴了一地。
看到這一幕,張鳴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然後像鳥兒一樣輕盈地躍起:“想報仇,就到玉湖灣找我,我會一直候著你。”他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真的走了嗎?江家的仆人們如夢初醒,連忙跑到江獲年身邊。
“老爺。”他們焦急地呼喚著。
江獲年渾身顫抖,恨恨地說:“快去給西北侯送信,告訴他張鳴在皇都山莊鬨事後,躲在張家老宅等他,看他敢不敢來,還有,其他人先離開這裡,等宛城的風波過去再回來。”
“是。”眾人齊聲回答。
很快,皇都山莊的事情在宛城傳得沸沸揚揚。
這也難怪,畢竟那天到場的賓客實在太多了!
再加上張鳴故意放了他們一命。
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呢?
一時間,江家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
複仇雖然結束,但這隻是他計劃的第一步。
江家,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發誓,要讓江家人終日活在膽戰心驚之中!
……
夜色越來越深,突然間狂風大作。
但這些變化對張鳴來說仿佛不存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講述著這八年的點點滴滴,臉上甚至還掛著溫柔的笑容。
就在這時!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打破了夜的寂靜。
張家那扇曆經八年風雨的大門,在寒風中轟然倒下,月光趁機灑滿了整個屋子。
緊接著,兩個高挑的身影緩緩步入。
“小子,你膽子真肥,在西北侯的地盤上搗亂還不夠,居然還敢不逃跑,真是讓人佩服。”一個帶著幾分邪氣和誘惑的聲音在夜色中飄蕩。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緊隨其後:
“吳邪庭和項崖那兩個廢物,連個小子都擺不平,害得我們侯爺臉上無光,真該好好教訓一頓。”
張鳴對周遭的話語充耳不聞,他心中警覺,察覺到除了兩個暗中窺視的家夥,還有更多人正悄悄接近。
腳步聲越來越近,張鳴壓低聲音:“是西北侯的手下。”他依舊跪著,背對大門。
“小弟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膽子不小嘛。”女子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即使沒見其人,也能感覺到她的放肆。
“西北侯不敢露麵,隻派你們這些小嘍囉來送死?”張鳴諷刺道。
“就憑你,也配我們侯爺出手?今日你自裁,還能留個全屍。”男子不屑回應。
這兩人是西北侯麾下高手中的佼佼者,地位遠超之前被張鳴擊敗的項崖。
他們輕視張鳴,認為他不過是碰巧贏了弱者。
話音未落,這兩人帶領三百軍衛已將院子團團圍住,張鳴的房間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