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侯爺又明媒正娶了國公府的千金宋氏為侯府主母,分明誕下了侯府的二公子傅瑾和三姑娘傅婉。
之後又接連納了幾房妾室,分明是商賈之女柳姨娘和去年才新進門的正處於豆蔻年華的夏姨娘和時姨娘。
平日裡就數雲綰和香梅鬥的最凶最狠,因為雲綰生的天生麗質,身段又保持得曼妙婀娜。
即便已然成了半老徐娘,依舊把侯爺給迷得五迷三道的。
就是百花齊放的後宅內永遠獨樹一幟的一支傲然綻放的獨秀,永遠不會凋謝枯萎。
惹得香梅暗地裡怨恨嫉妒她,對她恨得牙癢癢。
每次兩人見麵,都忍不住要針鋒相對地嗆上幾句。
此刻,雲綰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吵了大半輩子,實在吵累了,懶得搭理她。
她神色慵懶地垂眸,暗自扯了扯寬大的衣袖。
旁邊的夏姨娘見狀,也忍不住譏諷了一句道:
“侯爺即便再寵愛雲姐姐,吃多了,也會膩味了,更何況雲姐姐已經是風華不再的年老色衰的老女人。”
“所謂色衰而愛馳,恐怕現在侯爺看到你這張臉就倒儘了胃口,要不然大半夜的那會掃興拂袖離開,看來雲姐姐昨夜伺候的侯爺並不滿意啊。”
夏姨娘仗著自己出身五品官宦之家,身份比雲綰尊貴,又是侯爺的遠房表妹,生得年輕貌美。
沒少明裡暗裡的譏諷貶低她是又醜又老的老女人。
雲綰心裡早就煩透了後宅內的爾虞我詐,沒好氣地回懟了一句道:
“說起來,夏姨娘已經入府半年多了,也沒見侯爺進你的屋子幾次,夏姨娘倒是豆蔻年華,居然連我一個老女人都鬥不過,也就這點本事,還有臉在這兒炫耀自己年輕?”
“年紀輕頂什麼用,你不知道侯爺就喜歡我這樣風韻猶存的老女人。”
夏姨娘氣得麵色青白交錯,銀牙暗咬,被她幾句話居然嗆得無言以對。
也不知道為什麼侯爺放著年輕貌美的她和時姨娘不要,居然癡戀她這個已經生了兩個孩子的老女人。
也不知道這個老女人究竟用了什麼胭脂水粉才保養的肌膚水嫩滑膩,跟她們這些小姑娘相比幾乎沒什麼兩樣。
須臾片刻後,夫人宋氏由著旁邊的丫鬟從裡間攙扶,走了出來,姿態端莊嫻雅地緩緩地往首座的紅木椅子入座。
她目光帶著幾分威儀的掃了諸位姨娘一圈,最後將視線停留在雲綰身上,和顏悅色道:
“既然諸位都到齊了,我就跟諸位妹妹商量點事,軒兒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又是咱們侯府的長子,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既然他中意一位姑娘,我瞧著那姑娘秉性純良,雖然身份低賤了些,但是難得軒兒心悅於她。”
“我也不好棒打鴛鴦,打算找人將他們的庚帖合一下,若是沒什麼問題的話,等來年開了春,找個良辰吉日將他們的婚事給辦了。”
“雲姨娘,你好歹是軒兒的生母,不知你意下如何?”
雲綰微微頓了頓神色,語氣恭順道:
“一切全憑夫人做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