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
好不容易從泥沼內爬了上來,自然是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將天底下最好的東西捧到他們麵前。
深怕他們因為庶出的身份被人踐踏瞧不起。
因此,即便傅瑤平日裡行事乖張跋扈一些,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插手。
她覺得女兒養的嬌氣一些也無妨,況且,她在侯府也有囂張狂妄的資本,至少不會被人輕易欺辱了去。
此刻,雲綰找了一把椅子,悠閒地往他的麵前坐了下來,微微頓了頓神色,正色道:
“傅軒,你要尋死覓活鬨絕食,隨你,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要迎娶湄娘進門,我不反對,畢竟你這麼大了,你該對於你自己的行為負責,至於你父親那邊,我管不了。”
她暗自沉吟了一下,又肅穆道:
“還有我問你,之前放在我匣子內的一支點翠珠釵和紅珊瑚耳墜呢?”
傅軒目光躲閃,有些心虛的嘟噥了一句道:
“我怎麼知道在哪裡,你自己的首飾不見了,找我做什麼,再說,我一個男子漢難道還會用你的珠寶首飾不成。”
“肯定是因為你禦下不嚴,才縱得底下的下人手腳不乾淨給順走了,要不就是妹妹給拿了,她不是最喜歡那些昂貴的珠寶首飾。”
雲綰目光沉沉地凝視了他好半晌,輕哼一聲道:
“傅軒,事到如今,你還跟我裝?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拿著我的珠寶首飾去討好你的湄娘,借此討她歡心?”
傅軒心裡更慌了,麵上卻強作鎮定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拿你的首飾去討好湄娘,不就是幾件珠寶首飾丟了,至於嗎?再說,你匣子內那麼多珠寶,還不夠你用嗎?”
“丟了就丟了,反正爹這麼寵你,到時候又會給你送一大堆過來,你用得完嗎?”
“你沒看到你兒子現在還渾身是傷地躺著,哎呦,疼死了,好疼,我說不了話了,腦袋暈乎乎的——。”
若是以前兒子有個頭疼腦熱的,雲綰必定緊張得不行。
可她前世纏綿病榻的時候,不但得不到兒女半點隻言片語的寬慰,反而還慘遭他們的毒手。
她機關算儘了一輩子,也鬥了一輩子,沒想到最後居然輸到了自己親生兒女手上,簡直可笑又可悲。
就算再熱的心,也被他們一盆冰水給澆冷了,徹底涼透了。
此刻,她依舊眉目冷淡的看著他,神色略顯幾分淒厲道:
“傅軒,那點翠珠釵可是你的父親當年特意請的名匠整整花費了兩年多的時間傾心為我打造的。”
“至於那珊瑚耳墜也是你的父親當年隨著皇上微服私訪,好不容易從南洋人手上購買的,你居然拿著我的心愛之物去討好你的心上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我警告你,不管你這段時日,從匣子內偷偷拿了多少珠寶首飾去討好湄娘,你必須一樣不落地全部給我討要回來。”
“否則,若是讓你父親知曉了此事,肯定沒你好果子吃,你剛挨了家法,不想再挨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