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種強烈的感覺不是錯覺。
甚至讓陳懷安控製不住罪惡的手。
他抓住了那套銀針。
看了眼隔壁的老頭子,嘴角勾起一抹獰笑。其中竟有三分不羈,三分猥瑣,三分傲慢,三分輕描淡寫和88分迫不及待。
然後打開針套。
裡麵躺著36根銀針,手指從銀針針頭撫過,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尖兒,就好像摸的是女友的指頭。
“對不住了!”
陳懷安對旁邊的老頭默默抱拳。
然後捏起一根銀針。
反手就紮在自己腿上。
用彆人用過的銀針紮自己的腿。
這,對銀針來說何嘗不是一種ntr?
這,就是他對老頭和針深深的歉意啊!
至於為什麼不紮老頭?
瘋了吧,他隻是有點感覺和興趣使然,隨便紮彆人這麼不負責的事情他可不會做,倒是紮自己沒什麼心理負擔,反正他快死了,啥都敢給自己試試。
目光落在腿上,眼前有穴位脈絡浮現,隱隱和遊戲中的穴位圖重合,他手指快若閃電,行針宛如流雲拂水,眨眼間36根針頭已經落滿右腿。
陳懷安深吸口氣,屏住呼吸。
接下來一根根調整深度,旋轉銀針屁股,刺激著腿上的穴位,他那平時拿瓶水都會哆嗦的手此刻卻穩得嚇人。
半晌,施針完畢。
陳懷安把銀針收回針套放回原位。
那股騷騷的小感覺終於沒了。
“舒服了。”他搓了搓手,意滿離。
骨折的是右腿,他紮的就是右腿。
此刻腿上的淤血已經有消退的跡象,隻有骨頭還是扭曲的。但骨折本身不是一件非常嚴重的問題,主要是骨折後引起的組織挫傷能不能處理好,緩解淤血自然非常重要。
行針不到十分鐘,卻能有明顯的消腫和退淤血的效果。
陳懷安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這遊戲真硬核啊!
是真能學到東西啊?
不過肯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學明白。誰能像他一樣做一遍就記住行針方法和穴位圖呢?
可他以前記性沒那麼好來著。
有點邪乎啊……
陳懷安琢磨了一會兒,突然眼前一亮,以拳擊掌:“原來如此,我懂了,哈哈哈哈!”
病房外,吳大夫和張大夫一起走來,還在談論陳懷安的事。
“這小夥子是個大學生,沒有精神病史啊,你確定他腦子有問題?”吳斌已經看過陳懷安的資料,對張大夫的判斷表示質疑。
“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癌症,是神秘的癌細胞激活了我的基因鎖!我真是天才!”
病房裡傳來陳懷安壓著聲音的怪笑。
“喏~”張大夫兩手一攤,朝病房裡歪了歪頭。
吳斌:“……”
看來這小夥子可能爬泰山看到海市蜃樓之後受到了些許刺激,那確實需要醫療手段介入了。
“小夥子……”吳斌走進病房。
“醫生我沒病,我要出院,或者你們這裡有充電寶嗎?要是有充電寶我就多待會兒。”
“……”吳斌瞅著病床上滿臉認真的年輕人,心裡琢磨著是不是得加大劑量。
張大夫則注意到陳懷安的腿,當即一愣:“哎?你的腿怎麼好了?”
他記得很清楚,剛去找吳斌的時候,陳懷安的小腿骨折處還腫起一大片,最嚴重的地方都發黑了,已經到了不處理就要壞死的地步。
可現在骨折的地方已經明顯消腫,淤血也明顯沒有之前嚴重。
陳懷安注意到大夫的眼神,有些心虛地收起自己的腳,訕笑著說:
“我從小就耐造,在自我恢複方麵有點小小的天賦異稟。”
總不可能說淤血是金針秘術幫忙解決的,說了人家也不信,到時候還引來一堆麻煩。
至於馬上給兩位醫生表演一下施針那也是無稽之談。
旁邊那老人家確實是個很棒的小白鼠,可還沒等他動手說不定就被架到精神病專屬病房了,況且他也沒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