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煙袋子不由分說,在地下停車場裡麵瘋狂逃竄,不多會兒就上了老煙袋子那輛破破爛爛的破捷達。
我見他氣喘籲籲,拿著鑰匙的手都在顫抖,當下二話不說把鑰匙搶了過來,然後發動車子,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
老煙袋子哀嚎一聲:“彆暴力駕駛!拋錨了咱倆都得死!”
我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不暴力駕駛,等被人追上了也是死路一條!
破捷達帶著震天的轟鳴聲在地下停車場裡狂奔,很快就竄了出去,拐進了昆侖大街。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半夜,路上車輛稀少,我開著車瘋狂向前,但背後的車輛也緊隨其後咬了過來。
我知道這輛破捷達跑不過人家幾十萬的越野車,被追上是遲早的事。
乾脆就心一橫,開著車直奔城外滹沱河。
這條河在省城以前是乾涸狀態,後來因為省裡大力改造環境,從水庫引流而下,最終恢複了常態。
我開著車也不管紅綠燈了,一路狂奔,不多會兒就到了河邊位置。
這地方沒有橋,水麵上還倒映著兩邊路燈的光芒。
眼看背後的車輛越追越近,我厲聲喝道:“抓緊了!”
然後我一腳油門,直接把車開進了河裡。
冰涼的河水從四麵八方滲透進來,我卻趁著車門尚未被淹沒,一棍砸碎了玻璃,拖著老煙袋子艱難的鑽了出來。
老煙袋子好歹也是做過玩命的背屍人,離開車輛之後,就瘋狂的朝對岸遊去。
回頭看去,才發現追來的車輛分左右去尋找橋梁繞路,也有五六個人把車停下,不顧一切下水朝我們追來。
但天色漆黑,河流湍急,我和老煙袋子一個猛子紮了下去,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看不見追兵的身影了。
黑漆漆的河水之中,隻有兩邊道路的路燈餘光掃射過來,想要在這種環境下找到我倆可不算容易。
我和老煙袋子並沒有急著上岸,反倒是順著河流一路向下,直到出了省城之後,才從河流之中爬了出來。
這一路奔波,我倆固然是身心俱疲,心中的那種緊張感更是讓人腎上腺素分泌。
眼看沒有人追上來之後,我倆跟死狗一樣躺在岸上,隻知道氣喘籲籲的喘氣,一句話都不肯說。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老煙袋子喘勻了氣之後,才嗷的一嗓子,幾乎要哭出聲來:“完蛋了,這下真的完蛋了!”
“死了人,不但警方會找我們,就連南海咒師都不會放過我倆!”
“張少,你為什麼要殺他!這是犯法的知道不!”
我嗬斥道:“彆胡說八道,我沒殺他!”
“有人要借刀殺人,才趁著這個機會殺了白少爺,讓我來背黑鍋。”
我一邊說,一邊想。
今晚上這事實在是太離奇了。
首先是那一場持續兩分鐘的停電,要知道這種商務大廈基本上是不會停電的,就算是停電,也不可能這麼巧恰好在我挾持了白少爺的時候。
所以說人為的幾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還有就是白少爺的死,真的很像用鈍器擊打喉部造成的死亡,這種死亡方式,分明是要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
我自認沒有殺人的想法,可架不住彆人怎麼想。
要知道停電的時候我還在挾持著白少爺,電源恢複之後,白少爺就死了。
不管誰來看,我都是徹頭徹尾,毫無爭議的凶手!
我一拳砸在地麵上,瑪德,好端端的,怎麼就成殺人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