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華思索了片刻,開了口,“讓他們都回來吧。”
既然這位玄月公主不忙著召喚宮中侍君侍寢。
那他們就靜觀其變,看看這位玄月公主的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樣。
其餘的侍君和這位朗侍君的想法一樣,全都是抱著一種觀望的態度。
彼時,被銀芯請來的方太醫正一臉忐忑而又著急的在鳳和殿內不斷的擦拭著額間的汗珠。
“怎麼樣?方太醫,本宮的身子可還安好?”
離玄月清冷的眼神朝方太醫的方向冷冷的掃視了一眼。
也正是這麼一眼,看的方太醫後背是冷汗淋漓。
他收回了替離玄月診脈的手,小心翼翼的彎腰拱手道:“回稟公主,公主身體康健,一切都安好。”
“噔”的一聲。
茶杯混合著茶水在離玄月的擱置下與桌麵磕碰出了聲。
方太醫被嚇得立刻就跪在了地上。
“公主!”
“方太醫真是好大的膽子。”
離玄月目光如炬,眼神猶如刀子般直射在方太醫的身上,“居然連本宮也敢欺騙。”
方太醫臉色一變,“微臣不敢,求公主恕罪。”
“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方太醫是還打算對本宮說謊是嗎?”
離玄月可沒有理會方太醫那張煞白如灰的麵龐,而是示意一旁的銀芯把她先前所準備的東西遞到了這位方太醫的麵前。
一開始方太醫還有些不明白,直到他看到銀芯遞到他麵前的那幾封書信和銀票時,才有所意識了過來。
他整個人猶如沙漏裡的沙子,抖動個不停。
緊接著便癱軟在了地上。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方太醫雖然不明白離玄月是從那裡得到的這些他和二公主的秘密書信。
但是她能查到二公主對她下藥的事情。
想來其它的事情她肯定也已經知曉了。
他知道這一切全都完了。
卻還是不停的跪在地上朝離玄月“砰砰砰”的磕著頭。
“方太醫,你在鳳族有十年了。”
離玄月不輕不緩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這十年裡,本宮的父君和本宮可有苛待過你?”
“可如今你卻為了一己之私而夥同本宮的那位好妹妹給本宮下藥,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本宮讓母皇下旨誅殺你全家?”
“微臣知錯,微臣知錯。”
方太醫聽著離玄月這口氣,嚇得渾身都快要散架了,“求公主網開一麵,饒恕臣的妻兒老小。”
能坐在公主這個位置上,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離玄月亦是如此。
她又怎麼會因為方太醫的幾句求饒就饒過他。
“想要本宮饒你很簡單。”
離玄月目光筆直的落在方太醫的身上,“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說出來,本宮便既往不咎。”
方太醫不過是離青禾眾多棋子當中的一顆。
她做過什麼,說過什麼,想來這位方太醫心裡應該很清楚。
隻有他說出來,離玄月才能一一的派人去查找證實。
拔除離青禾留在她身邊的部分棋子。
沒有選擇的方太醫為了全家老小以及自身的性命,隻能把他知道的部分當著離玄月的麵說了出來。
“公主,可要奴婢派人去解決了這位方太醫?”
看著轉身著急離開殿內的方太醫,直至再也看不到對方人影的那一刻,銀芯終於忍不住的朝離玄月問出了聲。
她沒想到這位方太醫居然和二公主早有勾結。
並且還在暗中給大公主下了整整兩年控製精神的藥物。
銀芯的心裡要說不震驚和氣憤,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