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美玲憋悶的道:“算了,你去找阿晨,讓他趕緊回來,他爸正找他呢,要帶他應酬。你們這些孩子,一個都不讓人省心!”
桑寧彎唇:“好。”
然後轉身離去。
溫美玲看著桑寧離去的背影,神色複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孩子麵上挺聽話的,但總是讓她覺得憋屈!
桑寧打聽到南牧晨他們在年輕人的小宴會廳。
賀家大手筆,包下了整座海晏河清,一個大廳還有五個小廳,都是相通的,人來人往,氛圍也不一樣。
桑寧才走到小廳外,就忽然聽到南牧晨鄙夷的嗤笑:“她算我哪門子的姐姐?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我看她一眼都嫌臟。”
“也就是我媽心軟,非得找她回來,還帶她出門參加什麼宴席,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女人,出來丟儘了我們南家的臉。”
“一個大學都沒念過的鄉巴佬,還成天裝模作樣的看書,都不知道讀不讀的懂……”
南牧晨囂張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小廳,連經過小廳的人都不免連連回頭去看。
宴席上有人拿桑寧諷刺他們南家上不得台麵,南牧晨正是自尊心強的時候,巴巴兒的和桑寧割席,恨不能將她貶的一文不值,和她劃清界限。
桑寧腳步微微一頓,臉色微沉。
“桑寧?你怎麼來了?”
南思雅也在小廳裡,忽然看到桑寧,眼睛快速的一亮,又故作焦灼的匆匆跑出來:“桑寧,你快管管阿晨,他好像喝多了,我都拉不住他。”
她說著,還拉著桑寧的小臂,想把她往裡拉。
難得能讓桑寧顏麵掃地的場合,她怎麼可能放過?
南牧晨又叛逆又乖張,現在喝了一點酒正上頭,彆人越勸他越是不會聽,現在桑寧出現,他必定會更變本加厲的羞辱。
南思雅就是想讓桑寧直麵這些羞辱,從此丟儘了臉,最好狼狽的落荒而逃,從此再不敢在人前連露麵。
桑寧也沒掙紮,任由南思雅將她拉進去。
小廳裡一二十號人,都是年輕人,有南牧晨的同學,也有南思雅的朋友,此刻都看戲一樣打量著她,爭相看看南牧晨嘴裡那個上不得台麵的鄉巴佬姐姐是什麼樣子。
“阿晨,你快彆說了,姐姐都來了。”南思雅勸著。
南牧晨氣焰囂張:“她來了怎麼了?我就沒把她放眼裡!真以為爸媽把她放眼裡嗎?爸媽也覺得你晦氣,一想到南家出了你這麼個上不台麵的女兒,他們也都煩死了!”
南牧晨是南振明的唯一的兒子,自然也是從小備受寵溺,當然也不怕闖禍。
南思雅慌忙安撫桑寧:“姐姐,你彆放心裡,阿晨就是喝多了。”
桑寧麵無表情,又走近兩步,聲音冷清:“你再說一遍?”
南牧晨毫無畏懼,大罵:“我說你是上不得台麵的……”
“啪”的一聲。
桑寧揚手就是一耳光直接扇在了他的臉上,她用了十成的力道,慶幸今天隻穿了三厘米的低跟鞋,不會影響她發力。
而南牧晨因為本來就喝了點酒站的晃悠悠的,忽然猝不及防被這麼一巴掌扇的身子一晃,直接摔下去,撲在玻璃茶幾上,手還按翻了好幾個杯子,直接摔在地上。
隨著“叮叮咣咣”的打砸聲響起,滾翻的杯子順著茶幾邊緣砸落,直接摔在他身上,一片狼藉。
南牧晨被酒水撒了一臉,按在地上緩了三秒鐘,才終於反應過來,氣急敗壞的瞪著桑寧:“你竟敢打我?!”
南思雅都驚呆了,僵硬了片刻也立即衝上去質問桑寧:“你怎麼能打阿晨,他可是……啊!”
桑寧反手一巴掌抽上去,直接將南思雅扇的往後踉蹌幾步,摔進身後的沙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