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桑寧照例九點起來跟著家庭教師學習。
但她發現這位專門教習禮儀的家庭教師已經教不出更多花樣了,其實當下的宴會禮儀和周朝差彆並不大,要說差彆在哪兒,大概就是沒有周朝那麼講究。
桑寧不想再浪費時間學這些了,她想學點更有用的東西。
中午送走了家庭教師,桑寧也跟著下樓,想去找爺爺。
卻看到南思雅和南牧晨還有溫美玲正在客廳。
“桑寧,你今天學的怎麼樣?”溫美玲問。
家庭教師客氣的道:“大小姐學的挺快的,一點就通,根本不需要重複,這幾天我已經差不多能教的都教完了。”
溫美玲有些詫異,沒想到桑寧能學的這麼快?
她以為她從鄉下來,要接受這些完全陌生的禮儀得費好大的功夫。
南牧晨冷嗤:“一點表麵功夫,裝也得裝會吧。”
可惜,表麵功夫裝的來,內裡沒有半點東西,也不過是個花架子,隻會裝模作樣。
“那是林老師教得好。”溫美玲笑著道。
“太太客氣了。”
溫美玲忙讓傭人送一下家庭教師。
桑寧看一眼南思雅和南牧晨那兩個掛彩的臉,也懶得多呆,指不定她下樓打擾她這對親愛的弟弟妹妹告狀了呢。
“那我先上樓了。”桑寧說著,就要轉身上樓去。
“你等等。”溫美玲叫住她。
“媽還有事嗎?”
溫美玲眉頭微皺,這話怎麼聽著這麼生疏?
溫美玲拉著她坐下:“既然你這宴會禮儀學的也差不多了,晚上有一場慈善晚宴,都是年輕人,你也一起去看看吧。”
桑寧眨了眨眼,她媽怎麼突然對她這麼關心?
“我自己去?”
溫美玲笑著道:“彆怕,思雅陪你一起去。”
桑寧看向南思雅,南思雅的臉已經冰敷過,消腫了大半,隻是現在看著還是看得出痕跡。
南思雅注意到桑寧視線看過來,就扯了扯唇角揚起笑來:“姐姐回來之後一直獨來獨往,也沒認識什麼朋友,我想著帶姐姐出去接觸一下我們的圈子,也認識一些朋友,以後也不會太孤獨。”
桑寧眉梢微挑,這南思雅怎麼突然善解人意起來了?
昨天打了她一頓,把她腦子打壞了?
南思雅似乎看出了桑寧眼裡的審視,便又低垂著頭,甕聲甕氣的道:“昨天的事,我後來仔細想想,的確是我不對,我當時不該攔著姐姐教訓阿晨,畢竟是賀家的晚宴,阿晨鬨事,姐姐如果不出手阻攔,賀家指不定會教訓我們南家。”
南思雅再次抬頭,眼睛已經紅紅的:“姐姐雖然打了我,但我心裡反而更過意不去,還希望姐姐也能原諒我。”
溫美玲看著南思雅這麼懂事,也是心軟的一塌糊塗,將她摟進懷裡:“你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什麼都為彆人著想。”
桑寧冷眼看著這對母女情深,哦,她這個親女兒成彆人了。
溫美玲再次看向桑寧,眼裡多了幾分怨怪:“思雅從小就是這樣善解人意,哪怕受了委屈也要自己咽下去,她不計前嫌,帶你去參加這些宴會,也能讓你結交些朋友,開拓眼界,你彆拂了她的一番心意。”
南思雅也眼睛紅紅的看著她:“我心裡覺得虧欠姐姐,總想做些補償,姐姐,你會去的吧?”
她會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