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抬眸看他，沉靜的眼眸好似清澈見底。
“賀總。”她微笑，客氣的打招呼。
好像和從前一樣，又好像哪裡不一樣。
賀斯嶼說不上來，但他覺得心緒不寧。
“怎麼今天有空來看奶奶？”他語氣冷淡。
“今天周六，學校沒課，家裡也沒什麼事，就想來看看賀奶奶了。”她聲音依然平緩。
她好像從來都很有誠意。
他涼涼的掀唇：“是麼？杜堯的事解決完了？”
桑寧點頭：“嗯，南家和杜家已經和解了，杜家還讓南家參與他們家的新項目。”
她又開心的彎唇：“我也不用和杜堯結婚了。”
她眼裡猝不及防蕩起來的笑，讓他眸光微滯，他冷淡的移開視線：“你倒是高興。”
“當然高興，我不喜歡杜堯。”
“那你喜歡誰？那個男明星？”他冷笑。
桑寧卻也搖頭：“那隻能算是欣賞。”
更重要的是，那個男人需要付費。
賀斯嶼冷哼一聲，沒接話，但桑寧卻看到他臉色隱隱和緩了些許。
還怪好哄的？
桑寧又忽然問起：“對了，我才發現我手機裡有一些賀總的未接來電，我才學會使用智能機不久，還不大熟練，今天才看到，賀總是不是誤觸了？”
賀斯嶼眉心一跳，上次洲際酒店的狼狽讓他不堪回首。
“大概吧，我忘了。”
桑寧點點頭，也迎合：“我說呢。”
她又猶豫的開口：“上次的事，我還沒跟賀總道歉，我的確讓陳芷涵誤以為那間房是你的。”
賀斯嶼看向她，眯了眯眼，怎麼回事？她突然對他這麼坦誠？
她之前編的瞎話不是編的很溜嗎？
桑寧誠懇的看著他：“賀奶奶對我很好，賀總也很照拂我，我不想隱瞞你。”
她澄澈的眼睛看著他，滿眼的誠意。
好像在告訴他，我會騙天下人，唯獨不會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