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舒王後嗔怪地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
“胡鬨,你呀你,真是被本宮慣壞了。”
見她撒嬌的模樣,可愛又乖巧,當下心中始終不忍心責怪她。
寵愛了二十二年,連一句話、一根手指頭都不敢碰,疼愛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怪罪她呢。
“昨日,吳太後有沒有為難你?”
昭舒王後聽聞昨日壽安宮門口的事情,那會兒擔心她在吳太後麵前受了委屈,特意讓王蓉兒過去,但卻還是慢了一步。
王蓉兒回來稟報,興和已經回去寢宮。
高靜姝搖了搖頭,眉眼彎彎地說道:“沒有,我可是母後的女兒,哪兒能讓自己吃虧啊。”
“那就好,若是她有什麼為難你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母後。”
看著她滿眼都是對自己的寵溺和關心,高靜姝忽而愣了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現代的父母都是老師,對她的要求也格外嚴苛,從來隻有冷冰冰的教育,很少感受到母女之間的溫情。
造就了她對學習和成績的特彆看重,不然她也不會為了一個論文去欺騙荀邕。
原本那篇論文是奔著拿獎用的,就必須要有絕對的出彩和與眾不同。
她本就資質平庸,除了能在成績讓父母刮目相看外,也沒什麼特彆之處了。
她笑著將頭靠在昭舒王後肩上:“嗯嗯,興和一定會和母後說的。”
昭舒王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滿臉笑意。
旁側的於夫人見此笑了笑,說道:“若是你母後不在宮裡,也可以來找我,雖然我知道你是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你可是大王最寵愛的王姬,長得傾國傾城,誰見了不歡喜啊。”
幾人說說笑笑地走回了寢宮。
轉眼入冬,因為冬季的緣故,各國的戰爭有默契的短暫停歇了些時間,大家都在準備過度的食物和棉衣。
如果沒有充足的食物和棉衣,那麼不用戰爭,也會因為寒冷將自己凍死。
曆來因為下雪凍死的事件不在少數,在外打仗的軍隊本就艱苦,冬季便是更加的雪上加霜。
梁國望月樓,寒風凜冽。
少年站在這個王宮最高處的地方,麵無表情,一雙極黑的眼眸,俯瞰著底下宮殿燈火闌珊,重重疊影,顯得有幾分莫名的虛無。
身側站著一個穿著黑鬥篷的人,將整個人都籠罩住,看不清麵容。
他手裡拿著羅盤,正在根據星軌的方向在尋找著什麼。
“大王,這兩日星軌波動嚴重,目前還算不出王後的具體方位。”
荀邕轉頭看他,喜形於色地說道:“你的意思她來了?”
國師搖了搖頭:“眼下還不能確定,而且這兩日的天氣都不利於臣的推算,有可能來了,但也有可能沒來,具體的還須多等幾日。”
聽言,他的神色明顯失落下來,低頭看著手心的骨玉。
“還沒下定論那就是還有希望,不過幾日而已,本王等得起。”
他側眸看向一旁候著的高要,說道:“讓人多撥些糧草和棉衣去前線,保證前線將士們的吃穿住行,安心攻下晉國,誰能成為第一個破城的人,加官進爵,賞銀千兩。”
高要連忙點頭:“諾,大王,奴即可就去辦。”
………
齊國瑤華宮。
高靜姝站在殿中央,展開手臂,任由眼前人拿著東西在身上丈量。
“王姬,請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