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謝崇業私生子都五歲了,還倒打一耙,怪你沒儘妻子的義務?他這麼渣,謝家你公婆那都不管的?”
聽著好友對謝崇業的怒罵,林情牽抱著枕頭窩在沙發裡,心裡已經沒了波瀾。
“他早晚要帶那孩子回謝家認祖歸宗的,我公婆還能不認嗎,畢竟是有血緣的。”
丁尤尤氣得翻白眼。
在她麵前坐下來,“孩子五歲了?那對母子怎麼突然冒出來的?真是謝崇業親生的?”
冬日的陽光從窗口落進來,照在林情牽寬鬆的白毛衣上,也照在她烏黑的長發上。
她那張臉白裡透著粉,清透得像一塊精心燒製出來的白瓷。
林情牽語氣平淡地說,“不是突然冒出來的。”
謝崇業外麵有人這事,新婚那晚她就知道了。
他喝多了,手機一直響,林情牽接了,那邊就是那個女人的哭聲。
“業哥,你結婚了,我們怎麼辦……”
我們……
那邊隱隱的,還有孩子的哭聲。
隻不過她還是太單純了,隻想到他有情人,沒想到竟然連孩子也有了。
“是他親生的。”林情牽撐著額頭,喃喃地像在訴說彆人的事,“我在他的保險櫃裡,看見了親子鑒定報告。”
那晚她要跟謝崇業回謝家參加家宴,臨走,他下屬要過來拿一份要緊的文件。
他去書房拿完,突然接了個電話,把文件扔桌上就匆忙走了。
是真的匆忙,平時穩重沉著的謝崇業,下樓的時候是跑著走的。
林情牽去拿文件,看見他保險箱沒關嚴。
或許是她心裡早就種了懷疑,過去關門的時候,順便看了眼。
就發現了那份結果為“支持父子關係”的親子鑒定報告。
謝家家規嚴,謝崇業從來沒有無故缺席家宴。
那一天林情牽自己驅車去往謝家,路上腦子裡也是有些亂的。
離,或是不離,這個問題怎麼選都牽扯太多。
路過兒童醫院,她等紅燈的時候,就那麼巧,她看見了謝崇業的車。
他從車上下來,撐著傘,去後座接了一對母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