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延森,我爸跟你說了些什麼?”
回去的路上,萌潔一上車,立馬就拉著陳延森開始追問。
“他他問我,咱倆是不是在談戀愛。”
陳延森瞧她著急的模樣,不禁會心一笑,隨口忽悠道。
“啊!?他怎麼可以這麼問呢!”
萌潔微微一怔,情緒瞬間崩潰,尤其看見前排正在憋笑的王子豪,更是感覺,這下丟臉丟大了。
“那你怎麼回複的?”
發泄了一會兒的萌潔,重新拽著陳延森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對方給她一個接受不了的答複。
“你希望我怎麼回複?”
經驗老道的陳延森,又把問題踢了回去。
“實話實說啊。”
萌潔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嗯,咱倆想一塊去了,我當時就實話實說的。”
陳延森點點頭,衝著萌潔誇讚道。
“所以,你怎麼跟我爸說的?”
萌潔繼續問道。
“實話實說的。”
陳延森展開雙手,伸了一個懶腰,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說起話來就跟一台複讀機似的。
反應過來的萌潔,氣得齜牙咧嘴,氣呼呼地罵道,臉頰上的紅暈久久未消。
實際上,萌振國根本不會問這類問題,以他的閱曆和城府,隻需幾句簡單的攀談,便能洞悉一個人的性格特點、未來的學業與職業規劃,進而判斷對方能否與萌潔的人生產生正向交集。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陳延森的段位比他高了太多。
兩人一番你來我往、暗藏玄機的交談,他所獲取的信息,全是陳延森有意透露的,他想知道的信息,一丁點都沒套出來。
因此,萌振國對陳延森是又愛又恨。
愛的是,陳延森心智遠超同齡人,憑借這份過人之處,未來必定能在社會上混得風生水起,當他女婿綽綽有餘;
恨的是,自家女兒的情商和能力擺在那兒,根本拿捏不住陳延森,倘若這小子花心風流,那萌潔就隻有吃虧受苦的份。
最後思前想後,索性不管了,打算先回家跟老婆通個氣。
一個小時的車程,轉瞬即逝。
萌潔好奇地跟著陳延森兩人,一同走進了西城的老房子裡。
“咣當”一聲!
王子豪把錢箱丟在地上,隨即一屁股坐下,興致勃勃地開始數錢。
“你們倆整個暑假都在乾這個嗎?”
萌潔指著屋裡堆積如山的貨箱,一臉驚訝道。
“那倒不是,今天才第二天,八號我們去振陽關,你去不去?”
陳延森把褲腳卷到小腿上,毫無形象地坐在青石板上。
“哼!又想白漂我的勞力!”
萌潔挨著他坐下來,語氣不滿道,她又不傻,自然明白對方的小心思。
“放心,我又不給錢,不算漂。”
陳延森一本正經地陳述,那副俊朗的外表,與他臉上狡黠的表情格格不入。
“猜猜我們賺了多少?”
王子豪猛地抬起頭,眉開眼笑地衝著陳延森問道。
“400個3和200個4,動動腳指頭也能算出來,算上前天的利潤,應該不到四萬八。”
陳延森眉角微挑,隨意地說道,四萬八在他嘴裡,仿佛隻是四十八一樣。
“你說多少!?”
萌潔被嚇了一大跳,滿臉不可置信。
她爸身為行長,算上績效,月工資能8000元,放眼2010年的春申,這個收入,絕對能超過999的普通人。
可現在陳延森告訴她,自己僅僅用了兩天,就賺了她爸半年的工資!
“銷售情況遠超我的預期,4的存貨沒剩多少了,我打算再進一批貨。”
陳延森沒理會滿臉驚訝的萌潔,思索片刻後,向王子豪說明情況。
“進多少呢?”
王子豪連忙追問道,顯然他對陳延森的決定,並沒有異議。
“明天再跟你同步,我需要對剩下鄉鎮的人口規模、消費力和市場飽和度重新評估,才能確定第二批的進貨數量。”
陳延森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