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爾進來後,他就一直盯著她的腳瞧。
嶽爾低下頭,隻見腳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肥大的黑螞蟥!
她雖然不怕蟲子,但也從沒見過這種場麵,更沒見過這麼大的螞蟥。
嶽爾伸手去拽了一隻螞蟥使勁拉,可怎麼也拉不下來。
這時二爺開口了,“要是扯斷了,殼可能會留在你肉裡,會弄傷你的。”
“那可怎麼辦?你快幫幫忙啊!”嶽爾又驚又怕,雙腳在地上亂蹦躂。
二爺在這種環境裡長大,螞蟥對他來說肯定是司空見慣的東西,他肯定有辦法。
二爺慢悠悠地放下手裡的書,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再緩緩地彎下腰,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嶽爾的腿。
有幾隻吸附得不緊的螞蟥,就掉落到了地上。
但有幾隻特彆頑固的,還是緊緊地貼在嶽爾的腿上。
二爺直起身子,從桌上拿起一瓶白酒。
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著嶽爾的腳噴了一口。
那些螞蟥鬆開了吸盤,掉到了地上。
嶽爾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趕緊一頓亂踩,把那些惡心的東西踩死了。
二爺已經重新坐回沙發上,拿起書本繼續看。
這一回嶽爾沒往他身上撲,而是拿起了桌上的那瓶酒。
嶽爾知道二爺平時行事規矩多,這酒放在這兒,說明他也並非完全守著那些規矩。
既然喝酒的規矩能破,那其他的規矩為什麼不能破?
隻是差個契機罷了。
“二爺,我能喝一口不?”嶽爾搖了搖酒瓶,裡麵應該還有小半瓶。
嶽爾現在改變了主意,想要引誘他,首先得試著和他交流,不能硬邦邦地站在他的對立麵。
隻要他願意和她交流,嶽爾就能拉近和他的關係,這應該比直接肢體接觸要好。
對於他這種人來說,見過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想要女人也不是什麼難事,直接肢體接觸可能反而會讓他反感。
二爺沒吱聲,嶽爾理解為默認,於是她倒了一口白酒進嘴裡。
酒香撲鼻,一路往身體裡鑽,又辣又爽,對於絕境中的嶽爾來說,確實是一種很好的慰藉。嶽爾忍不住又喝了幾口,讓酒精短暫地麻醉自己,也算是解壓的一種方式。
他並沒有阻止嶽爾喝他昂貴的酒,隻顧著自己看書。
慢慢地嶽爾的酒勁上來了,抱著酒瓶坐在了沙發上,伸過頭去看他看的是什麼書,原來是在看《紅樓夢》。
嶽爾立刻意識到,可以和他聊這本書。
雖然她沒看過原著,但電視劇那還是看過好幾遍的。
“二爺,你最喜歡《紅樓》裡麵哪個人物?我猜是王熙鳳!她和你一樣精明能乾,在複雜的環境裡如魚得水,手段了得!”嶽爾討好地說。
他的目光離開了書本,看了嶽爾一眼。
嶽爾覺得有戲!
於是嶽爾又不動聲色地慢慢挪動身體,更靠近了他一些。
二爺並沒有表現出很強烈的反感,任由渾身帶著香氣的嶽爾坐在了他的身旁。
嶽爾轉過頭,假裝去看他手裡正在翻看的書本。
頭發有意無意地在他裸露的肩頭蹭了一蹭。
這些都是那兩個女人培訓嶽爾的時候教的招式,她們說男人最喜歡這種若有若無的撩撥。
要是太過直接那得等到後麵,不然會讓男人覺得你很輕浮。
如果可以的話,要讓男人占據主導地位,這樣可以滿足他們的征服欲,他們會更有成就感。
對於這些理論是否有用,嶽爾其實也不確定。
不過那兩個姐姐都是身經百戰的人,實戰經驗那沒得說。她們說的那應該是有用的才對。
不過嶽爾的理解,她們所說的那些話可以總結成保持一定程度的曖昧。
嶽爾沒有明著勾引,果然沒有讓二爺特彆的反感她,他默許了她故意製造的曖昧。
“二爺,還沒跟我說你最喜歡《紅樓夢》裡麵哪個人物呢?”嶽爾再次嘗試和他找到共同話題。
他是心狠手辣的幫派老大,而嶽爾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酒吧陪酒女,要和他找到共同話題,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而嶽爾和他如果沒有共同話題,和他很難走近,事實已經證明,光靠肉體的誘惑對他來說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