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興趣但還不夠,他對我仍有戒備。”嶽爾目光堅定,“我還缺了些東西……”
“缺什麼?”紅蓮有些疑惑。
隨後在她詫異的目光下,嶽爾伸手接過她手裡的煙,動作生疏卻又帶著彆樣的倔強。
紅蓮姐微微挑眉,她知道嶽爾從來不沾這些玩意。
嶽爾抬眸看著她,眼神裡透著堅定:“除了勾引男人,我想學點彆的,比如……怎麼活下去。”
聽到這話,紅蓮姐頓了半拍,目光緊緊盯著嶽爾。
片刻後,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帶著幾分複雜:“你想好了?”
嶽爾目光堅定,沒有絲毫猶豫,那眼神不像作假。
紅蓮姐輕歎一口氣:“好吧,我本來不想讓你走這條路。”
說罷,她掐滅香煙,起身走向衣櫃,從裡麵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隨手拋給嶽爾,語氣玩味:“既然你想學,那就從這開始吧。”
“學會了怎麼用它,你至少能在s市多活幾天。”
嶽爾接過匕首,指腹輕輕摩挲著刀刃,心中一片清明。
如今s市幫派勢力盤踞,主要以二爺和冷七爺的勢力為首,說不定她弟弟的失蹤就和這兩人有關。
她清楚,現在的她,隻不過是個臥底。
一旦任務結束,她就會被像垃圾一樣隨意扔掉。
當初多虧紅蓮姐引薦,才有了接近二爺的機會。
想要救弟弟,隻能靠她自己。
二爺隻喜歡有價值的人,想靠著他的肩膀上位,就必須跟的上他的實力。
若不夠,她便練到夠為止。
此後幾天,嶽爾在醫院和酒吧間奔波,在紅蓮姐的指導下,她漸漸掌握了匕首的使用技巧。
很快,二爺和冷七爺約的城郊會麵時間到了。
晚上七點十五分,二爺帶著嶽爾和另外兩個心腹準時抵達紫金會所。
這是一家位於兩派勢力交界處的高檔私人會所,奢華的裝飾在燈光下閃耀著白光。
當到達紫金會所頂層的時候,冷七爺正背對著他們,望著窗外的夜景。璀璨的燈光映照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影。
“冷七爺還有心情賞夜景,真的是好雅興啊,趁現在多看就看吧,保不住哪天就看不到了。”二爺冷笑一聲,隨意的在主座上坐下。
冷七爺緩緩轉過身,目光一沉。
他身形偏瘦卻透著精乾,留著一頭整齊的短發,發色烏黑發亮,顯得十分精神。
“不過是些霓虹酒樓,也不知是誰的產業,外資步步緊逼,說不定哪天就沒了,你說是吧二爺?”冷七爺隻是冷笑一聲,在沙發坐下,翹著個二郎腿,饒有玩味的看著他。
二爺臉色微變,他自然明白冷七爺話裡的意思,外資蠶食到s市,外麵可都是他自己的產業,這是點他名了。
寒暄過後,冷七爺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直視著二爺的眼睛:“小禮物,看看。”
二爺接過信封,抽出裡麵的照片,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裡麵是一疊照片——
照片上,是他最得力的手下阿傑,正在和冷七爺包養的其中一個女人舉動曖昧。
冷七爺慢悠悠把玩著手中的佛珠,嘴角噙著抹意味不明的笑,似漫不經心地開口:“二爺,你手下都把手伸到我地盤,還給我戴綠帽,你說要怎麼補償?”
二爺神色未變,慢條斯理地捋了捋唐裝袖口,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吐出煙霧道:“既然是我的人做錯了事,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阿傑過幾天我會送過來,任您處置。”
冷七爺聞言,目光越過嫋嫋煙霧,落在二爺身後的嶽爾身上,一臉壞笑。
與此同時,二爺的目光瞥過一眼,吐出一口煙霧,嘴角微揚。
笑吧,老子精心為你挑的照片,可不就是為了釣你上鉤嗎。
為了讓今天計劃順利,他還特意幫嶽爾選了一襲修身的黑色連衣裙。
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姿,再配合嶽爾那清純的臉蛋,保準讓這蠢貨攝魂心魄。
而其實冷七爺剛進門時就注意到嶽爾了。
這女人確實讓她心癢癢的。
還以為隻是個陪酒的,想著讓二爺送她算了。
可看到她站在二爺身後,以他對二爺的了解,這可是小情人才有的站位,頓時來了興致。
“二爺,你也知道我的脾性,我看你身邊的那個小姑娘就挺對我胃口的,你把她給我,阿傑的事兒就算了,如何?”冷七爺說的話雖是個疑問句,可是語氣卻是肯定的,對於嶽爾,他今天勢在必得。
二爺微微皺眉,麵色略顯難看,看起來不像演的。
嶽爾則悄悄看了眼二爺,見他低頭沉默,似乎在考慮什麼,內心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她可是我的人。”二爺終於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冷意,但稍作停頓又道,“不過,你若是願意……也未嘗不可。”
冷七爺眼神一亮,露出得意的笑容:“二爺果然大度,既然這樣,那這件事就一筆勾銷了。”
聽到前麵那句‘她可是我的人’,嶽爾的心停頓了半拍,而後又狠狠地墜入冰窖。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知道這是戲,可她的心還是揪成一團,胸口像堵了塊大石頭,每一次呼吸都那麼艱難。
他隻是在演戲而已
她是這麼跟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