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冷七爺伸手就掐住了嶽爾的脖子,緊接著,他指腹慢慢加重了力道。
嶽爾的手指搭在金屬紐扣上,不由自主地微微發顫,額角沁出的汗珠緩緩滑過鎖骨。
她能聞到冷七爺身上那若有若無的雪鬆香,還混著他衣衫上殘留的煙味。
“第七顆。”冷七爺突然開了口,同時手指的關節在紫檀木的雕花衣架上輕輕敲了敲。
嶽爾猛地抬起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到了對方裡襟的銀扣。
她趕緊把手縮了回去,冷七爺見她這樣,嘴角微微一勾,然後朝著她扔過來一份文件,說道:“聽說你是京大醫學院的高材生,既然這樣,你就幫我看看我們集團和康泰醫療集團的合同有什麼問題吧,至於什麼時候告訴我,你自己定就行了。”
說完,冷七爺猛地把嶽爾甩在地上,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轉眼間就到了第二天晚上,嶽爾手裡緊緊攥著一份剛整理好的文件。
她深吸一口氣後,走進了書房。
冷七爺靠在椅背上,正懶洋洋地翻看著一份合同,那修長的手指還隨意地敲著桌麵,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效率倒是挺快的。”他瞥了嶽爾一眼,接過文件,隨手翻了幾頁,目光微沉,“有些地方的措辭太嚴謹了,顯得生硬,下次改改。”
嶽爾微微垂眸,語氣平穩:“七爺,這份合同涉及的利益龐大,措辭過於寬鬆,可能會被對方鑽空子。”
冷七爺挑了挑眉毛,把文件隨手往旁邊一扔,慵懶地說:“哦?你這小心程度,都快趕上我的法律顧問了。”
嶽爾抬起頭認真的看向他,說道:“七爺,您雇我來是當秘書的,既然我當的是秘書,自然有我的職責,我可不想被您當作一個無用的花瓶。”
冷七爺盯著她,眼裡的玩味更濃了些:“那要是我就想讓你當個花瓶呢?”
嶽爾不慌不忙地回答:“那七爺恐怕得再換個秘書了。”
他的雙手強硬地握住她的雙臂,把她提到沙發上來,然後低低笑出了聲,目光意味深長地盯著她:“嶽爾,我可真後悔沒有早點認識你。”
正說著,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冷七爺懶洋洋地喊了一聲。
秘書助理薑巧匆匆忙忙走進來,小聲說道:“七爺,今晚的宴會時間快到了。”
冷七爺站起身來,慢悠悠地扣上西裝扣子,眼睛看向嶽爾說:“今天,你跟我一塊兒去。”
嶽爾心裡一緊,不過臉上還是很平靜,輕聲應道:“是。”
薑巧一聽冷七爺要帶嶽爾去宴會,指甲不自覺地掐進了掌心。
她心裡在想,自己在冷七爺身邊都當了五年秘書了,每天精心打扮,挑衣服都費儘心思,工作也是儘心儘力的,為什麼冷七爺寧願帶著剛來沒幾天的嶽爾,也不願意帶著她?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把視線移開。
宴會設在s市的頂級私人會所,來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權貴人物。
冷七爺在s市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自然是全場的焦點。
嶽爾穿著一身黑色修身禮服,整個人顯得乾練又有氣質,和冷七爺站在一起,還真是郎才女貌。
“冷七爺,這位是?”一個穿著講究的中年男人目光落在嶽爾身上,試探性地問道。
冷七爺端起酒杯,語調很是隨意:“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