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站起了身子,他甩了甩手中的字牌,臉上浮現笑容,看著夏辰,不僅臉上沒有害怕,反而有些挑釁。
趙宇,羽林軍旅帥,晉武侯第三子,夏辰的直係下屬。
夏辰已經了解過他手下的幾名軍官的來頭,侯府昨天便將這些人的資料給他送來了,其中便重點提到了這個趙宇。
夏辰知道對方為什麼對自己懷有這麼大敵意,因為夏辰搶了他的位置。
如果不是夏辰這次空降校尉,趙宇憑借他晉武侯之子的身份擔任校尉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原本趙宇都已經在手下麵前誇下海口,說隻要等軍中任命下來,他便請所有人吃飯。
結果隻是三天過去而已,情況便徹底大變,夏辰直接空降,這讓趙宇自然不服氣,從昨天起便帶頭挑事,帶著人不去演練,開始說在軍營中娛樂。
目的便是要給夏辰一個下馬威,本以為還要再等上幾天,沒想到這才第二天夏辰便到了軍營上任。
趙宇看著夏辰眼神都要噴火了,那套軍服本應該穿在他身上的,現在竟然穿在了這個大名鼎鼎的廢物身上。
“你可知軍中帶頭打牌是何罪!”
夏辰忽視趙宇的眼神,直接開口質問道。
他是空降兵沒錯,但對方又能比他好到哪裡去呢,趙宇當初進入禁軍,不也是直接空降旅帥職務的嗎?
人人都恨特權,又恨自己沒有特權。
他的特權是他祖輩一代代用命用鮮血換來的,六百年來,他們夏家為國捐軀的人還少嗎?
這無非不過是趙家比不過他們夏家罷了,所以被他壓了一頭,直接空降了這個職位。
“現在又沒有任務,我們隻不過是在閒暇時間娛樂娛樂罷了,夏公子有意見?”
趙宇反問,眼神中依舊不以為意。
“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夏辰眼神微眯,盯著趙宇。
“還有,我在問你話呢!”
夏辰的聲音很平靜,但沒來由的,趙宇感覺到了一股極強的壓迫感,這種感覺他隻在他父親或一些朝中大人物身上感受過,這讓趙宇臉上一陣潮紅,感覺有些丟臉,自己竟然被這個夏家廢物一句話給震懾到了。
“怎麼,校尉大人今天剛上任,這是要拿我立威嗎?”
趙宇眼神中透露凶狠之色,家裡人已經警告過他了,讓他這幾天老實點,不要去惹事,但是他依舊不服氣。
大家都是侯府子弟,雖然夏辰是嫡長子,而他上麵還有兩個哥哥,但彆以為他不知道,對方在鎮東侯府根本不受重視,安東侯對這個嫡長子漠不關心,這件事早就已經傳遍了京城。
而且夏辰還是大名鼎鼎的廢體,簡直是給他們武勳子弟丟臉。
所以他不認為自己的地位會比夏辰低,不顧家中的勸誡,鐵了心要跟夏辰鬥一鬥。
“哼,我大庭廣眾之下不給他麵子,消他威信,隻要開了這一道口子,給其他人一個榜樣,他今後還如何立足禁軍中。”
趙宇想法很簡單,便是要在夏辰上任第一天將他的臉麵狠狠的踩在地上。
軍營帳篷外,有很多士兵趴在帳篷邊,開始偷聽了起來,在夏辰進入軍營的那一刻,他們便抱了看熱鬨的心思。
帳篷外的人圍繞越來越多,所有沒在操練的人基本上都跑了過來。
軍營中心,此時兩位中年男子正在這裡喝茶。
“要不要管管!”
“咱們當做不知道喝茶就行,兩位侯府子弟衝突,咱們沒必要去插手湊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