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又開口道。
“我說了我對詩文沒有興趣,也並未看不起諸位學子,諸位都是我我國未來棟梁,前途一片光明,今日我來便是想見見諸位,看看我大武朝學子風采。”
夏辰表現的頗為軟弱,並沒有動怒,也並沒有因此受激而下場比試。
這讓眾人內心愈發肯定了夏辰沒有什麼真本事,想到這,眾人也不懼了,紛紛開始下場,想要牆倒眾人推,上來踩一腳,等文會結束這件事傳出去之後,說不定能因此揚名京城。
夏辰,不管眾人怎麼說,依舊是搖頭,到最後,就連景軒都忍不住站了出來。
“最近京城有謠言,說什麼,夏公子才華皆勝林首相,鬨得沸沸揚揚,夏公子現如今掌控提燈人九司之一,這件事不會就是夏公子命人散布的吧,想要踩著林首相揚名!”
景軒公子殺人誅心,直接將這一大頂帽子扣了下來,他知道今日林子寒來的主要目的便是為自己父親正名,林首相何等的人物,有些事情不方便出手,但並不代表他不在乎。
夏辰深深的看了一眼景軒,又看了一眼他身旁麵無表情的林子寒。
他明白那些學子如同瘋狗一樣上前來攀咬他,想要在文會上踩他幾腳,便是想要討好這個小閣老,馬上便要科舉了,若是能被小閣老看上,前途未來必定一片光明。
而他掌控提燈人九司,又是駙馬,身份雖然尊貴,但卻管不到科舉和未來吏部官員升遷之事。
所以他們寧願得罪自己,也要討好小閣老。
“林公子,最近京城謠言,並不是我散布的,陛下確實隨口讚歎過我,但並沒有說我的才學皆勝林首相,今日在此澄清一下,以免影響林首相的聲譽,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隻解釋這一遍,這杯酒算是我敬林首相的!”
夏辰再次站了起來,倒了一杯酒,對著林子寒微笑,然後一飲而儘。
這般豪邁氣度,讓很多人不由暗自點頭。
緊接著,夏辰並沒有如同先前那般退縮坐下,他環顧四周,在場的每個人臉上掠過。
然後微微一笑,氣沉丹田,大聲道:
“諸位,我夏某確實不善詩詞,因為,我認為詩詞不過是小道,乃是太平時期的風雅之物,但現如今,天下三分,西北局勢動蕩,天下百姓民不聊生,大丈夫心中應裝萬民,想的是如何強國富民,所以,我不屑於此詩文小道!”
夏辰擲地有聲,聲音洪亮,傳遍全場,在場的人全都寂靜,夏辰這是在罵他們嗎?
罵他們不想著強國富民,不心懷天下,而是在附庸風雅?
就在他們愣住的時候,夏辰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現如今天下動蕩,東荒中,還有我大武士兵在前線浴血奮戰,北方與西邊邊境,也時刻警備著,我實在沒有心情在此作詩,所以這也是為何我之前一直拒絕的原因。”
“我不喜詩詞,但看爾等沉迷於詩詞小道中,聯想到西北邊疆動蕩,不由心有所感,那便送你們一首詩!”
夏辰的聲音震耳發聵,讓所有人臉色漲紅,有人直接羞愧不已,縮了縮脖子。
是啊!前線戰士們正在浴血奮戰,他們卻沉迷於這詩文小道中,整日想著走捷徑,揚名京城。
這夏辰是將他們所有人都罵了一遍啊!
……
【太祖少而博學,才具非凡,有經天緯地之能。然太祖誌存高遠,心係天下蒼生,深知前線士卒苦戰之艱,欲強國而富民也。
故素不喜於詩詞一途彰顯己身。彼時,京中諸生皆溺於詩詞小道,冀憑詩詞揚名於世。
值一文會,眾書生欲請太祖賦詩,太祖屢辭,而眾人終相逼,太祖遂怒而斥之曰:“諸生當懷壯誌,安可終日耽溺於此詩詞小道乎!”言畢,四座寂然,在場書生皆慚而赧矣。
——《夏史》,卷三,太祖皇帝本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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