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公子才華過人,謙恭有禮,姐姐貌美無雙,當真相配,想來姐姐往後的日子必定歡心。”
傅隨安嘴角弧度越發明顯,心中止不住點頭。
謝清若是繼聽晚之後,第二個如此懂他的女子。
“二小姐溫柔寫意,日後也能尋一如意郎君。”
傅隨安說著,挺直胸膛,讚賞地看了謝清若一眼。
謝家的女子個個都好,隻可惜謝清若的身世略遜色一籌。
“借姐夫吉言,婚期已定,清若盼姐姐姐夫琴瑟和鳴,恩愛到白頭。”
“多謝清若妹妹。”
傅隨安拿著蹴鞠離開,謝清若隻看了一眼,跟著轉身離開。
謝南笙從假山另一邊走出來,看著二人背道而馳的方向,眼底戾氣多了兩分。
“姑娘,瞧著二小姐同傅公子並無彆的交集。”
“嗯,確實沒有。”
竹喧不解的看著謝南笙。
“既如此,姑娘為何是這般神情?”
“竹喧,你覺得清若是個怎樣的女子?”
竹喧皺著眉,看著謝清若的背影。
“溫柔、謹慎、內斂,循規蹈矩,從不與人爭辯,亦不會同人紅臉。”
謝南笙輕歎一聲。
“是啊,謹慎小心,處處以規矩約束己身,你可曾見過清若有如此逾矩的一麵?”
昨晚臨川過來之時,她特意提及院中的那棵歪脖子樹,依著臨川的性子,必然想瞧瞧能不能將蹴鞠踢到樹上。
傅隨安為了在她跟前表現,必然會主動替臨川拿下蹴鞠,樹朝著在假山這邊歪,蹴鞠必定會落在假山裡麵。
至於謝清若,她心裡要是真的有傅隨安,她必然會想法子見一見傅隨安。
而假山就是最好的選擇,往外兩步就能看到涼亭中的情況,涼亭上的人還看不到裡麵的情形。
竹喧沉默了,姑娘跟傅二公子的婚事瞧著是板上釘釘,可隻要一日不成親,姑娘就還是謝家女。
若是從前,二姑娘決不會草率改稱謂,更不會稱呼傅公子為姐夫。
正常中透露出一絲異樣。
“姑娘,二小姐?”
“竹喧,鬼終歸會暴露在烈日之下,世子還在涼亭中,我們回去吧。”
謝南笙心中的恨意翻天,主仆二人剛走出假山,謝清若主仆迎麵走過來,眼底快速閃過一抹詫異。
尤其當謝清若瞥見謝南笙身上的衣裳。
“姐姐,傅二公子已經將蹴鞠拿走了。”
謝南笙咽下心頭的濁氣,勉強擠出一抹笑意。
“是嗎?”
“嗯,梳春親手給傅二公子的。”
“清若,你怎會在此?”
謝南笙直直看著謝清若,不想錯過她眼底的任何情緒,乃至她臉上的微小變化。
“我在屋中煩悶,故而出來走走。”
“既如此,何不到涼亭中坐一會?”
謝清若眉頭輕蹙,閃過一點糾結。
“今日傅家上門下聘,二嬸知曉其中的原委,歇息片刻,定然不會怪你。”
“那我隨姐姐走一趟。”
越是試探,謝南笙的心越是寒涼,正是因為了解,所以謝清若的一絲反常,她都能感覺到。
心臟密密麻麻的痛意,喉間一陣腥甜。
兩人並肩而走,謝清若終究沒忍住,輕聲開口。
“姐姐,你怎不穿昨日那套月白色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