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二小姐讓奴婢在姑娘的腰帶上做手腳,奴婢做過的事情都已經交代了,絕對不敢有任何隱瞞。”
沛兒哭得涕淚橫流,身子一抽一抽,不知是後悔還是後怕。
不管為何,謝南笙都不在意,背叛者絕不給第二次機會。
隻是沛兒還不能離開,免得打草驚蛇。
二叔同傅隨安應該無甚接觸,傅隨安如今的能力,尚且不能幫二叔做任何事。
二叔如此謹慎小心之人,讚不會找上一個不太了解的陌生人暴露自己的野心。
可憑著二叔一人的能力,怕也不能弄出如此大的事情,可見二叔背後還有高人。
朝中雖然已經立太子,可幾位皇子個個優秀,朝局暗流湧動,遠沒有表麵看到的太平。
父兄代表謝家一直都是忠君的態度,不曾表露任何站隊的意思,必然會惹得有心之人不快。
隻是二叔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退婚,抓鬼,總要一件一件來。
謝南笙輕聲歎氣,看了竹喧一眼。
“滾出去,如果敢透露半個字,你知道後果。”
沛兒跌跌撞撞爬起來,走到門口整理了衣裳,努力擠出笑,這才開門走出去。
鬆鬨跟在身後,擔憂地替沛兒拍掉身上的塵土。
“姑娘最近心情不好,你下次可要注意些,茶水糕點仔細伺候。”
聽著屋外的聲音,竹喧湊近謝南笙。
“姑娘,可要奴婢讓人盯著沛兒?”
“嗯。”
謝南笙勾了勾手指,示意竹喧靠近,低聲耳語兩句。
竹喧皺著眉。
“奴婢明白。”
守在雁榭軒門口的弄夏悄聲離開。
凝香軒裡,謝清若從賬本中抬眸,涼涼瞥了一眼弄夏。
“情況如何?”
“回姑娘,大小姐並不知道沛兒是我們的人。”
謝清若放下賬本,端起一旁的茶水。
“奴婢守在雁榭軒門口,看到沛兒進了廂房,片刻後鬆鬨陪著一塊出來,兩人有說有笑,瞧著並無異常。”
謝清若鬆了一口氣。
“那為何姐姐早上不穿那套月白色的衣裙,難道真是我多心了?”
“姑娘放心,依著大小姐的脾性,若是發現沛兒不忠,這會已經將人趕出去了。”
謝清若一想,也有道理,謝南笙雖然聰明,可忍耐力卻不如她,而且缺乏敏感,否則也不會被她玩弄於鼓掌。
“我知道了,暗中探查一些沛兒的口風,讓她小心些。”
“奴婢知道。”
“弄夏,白日我跟傅公子在假山說的話,姐姐會不會都聽到了?”
謝清若想到上午謝南笙對傅隨安的態度,眉眼中有一絲煩躁。
“姑娘多慮了,且姑娘並不曾有任何逾越,即便大小姐真的聽到了,又能如何?”
謝清若緩緩搖頭。
“不,你不懂,女子的嫉妒心堪比鋒利的匕首。”
譬如她,隻要她一想到謝南笙能得到傅隨安的青睞,她的心裡就難受,就像有一根針在來回紮。
“弄夏,你說姐姐心中可曾有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