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珠這麼說著,梳洗一番便出來了,穿著常服,比平日裡要隨意幾分
南宮擎看著薑明珠這般憊懶的樣子,雖然不意外,但確實很少見
“皇帝今兒過來,所為何事?”
南宮擎知道薑明珠的性子,便也不來表麵的那一套,直接朝薑明珠行了一禮:“兒臣有一事,求母後賜教。”
“為著梁國使臣的事兒?”
“是,梁國使臣獅子大開口,比起上次更甚,朕不欲縱著,但到底梁國比祁國的國力要強盛太多,現在動手於咱們祁國不利,若是真的開戰,不隻是梁國,匈奴怕又會蠢蠢欲動”
“皇帝顧慮的不是沒有道理,咱們這兩三年內,要以增強國力為重。不過梁國現在和鄭國打仗,不會輕易對祁國動手,隻要略施小計,把梁國使臣打發了。”
這話說的容易,要是能輕易打發了,南宮擎也不會這麼頭疼
“還請母後賜教。”
若是旁人,南宮擎還可能不懂,但太後又怎麼可能不懂
“不管是糧食還是錢財,東西一分也不要給,既然皇帝硬氣了,索性硬氣到底,讓梁國使臣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南宮擎原先的想法,梁國使臣獅子大開口,自然不可能給這麼多,但給還是要給一些的,若是用一部分的物資,換來祁國兩年太平,還是劃得來,隻是現在兩方談不來,太後的話讓他很意外
南宮擎等著薑明珠的後文
“皇帝若是信得過,梁國使臣哀家來打發,咱們唱一出好戲。”
“那就拜托母後了!”
在梁國使臣這件事情上,南宮擎相信太後和他是站在同一條線上,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太後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開玩笑
現在除了相信太後,沒有更好的選擇
“哀家聽說後日皇帝宴請梁國使臣,便是後日吧。”
“是,朕親自過來接母後。”
“在這之前,哀家請皇上先看一樣東西。”
薑明珠讓所有人退出去,說是從密室,實際上是從空間拿了一把箭駑出來,本來她不打算讓皇帝現在就知道這東西,但現在情況不一樣,隻能提前拿出來。
“這是箭駑?”
南宮擎當然認得箭駑,但這箭駑和他知曉的又有不同
他曾經見過一把匈奴那邊被破壞了的箭駑,外觀上也有不同
“皇帝你看。”
薑明珠說著,對著遠處的樹乾,連著按了幾下
“這箭駑居然是五連發?!”
光是看外表,箭駑雖然有些不同,但南宮擎看不出具體有什麼不同
薑明珠雖然射的不準,但很清楚的能看到這是連著按了五下
“不錯,正是五連發。咱們就用這個給梁國使臣唱一出好戲。”
“匈奴的神駑也不過是兩連發,這箭駑居然是五連發,太不可思議了!”
南宮擎沒忍住激動,匈奴的神駑實在厲害,他不是沒打過主意,匈奴人保管的十分嚴密,他隻弄到一把被破壞了的,但它的機關設計十分巧妙,讓大祁所有的能工巧匠一起研究,也沒能研究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能作罷。
“皇帝你自己試試。”
薑明珠見南宮擎眼巴巴的,把箭駑遞給了南宮擎
看著薑明珠用箭駑,和親自上手的感覺有很不一樣
這箭駑看外表比起匈奴的神駑要輕巧,拿在手裡重量就輕很多,難怪太後也能輕易拿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