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算的聲音不確定哪個房間傳出來,隻能確定二樓有殺人犯,可能就在她隔壁。
既然是外來者,應該沒有登記入住。
用登記本上的信息做排除,溫黎大概猜到闖入者在哪些房間。
接下來得想想該怎麼辦。
入住須知第三條:本店沒有戴手表的客人,如果遇到,可以找老板處理。
不是客人,就是闖入者了。
不過,四樓那紙紮小子又告訴她,旅店裡的殺人犯隻在12點後出現。
而入住須知第一條:12點後不一定能打通前台電話。
換而言之,12點後找老板,處理的是殺人犯,還是變身的老板和殺人犯一起處理她,那可就不一定了。
尋找丟失的東西,把老板引開才好去一樓找關鍵線索,就在老板房間裡。
據她觀察,老板和老板娘總有一個守在一樓,不好下手。
溫黎一個人分身乏術,跟人合作,萬一對方給她賣了怎麼辦?
難怪那紙紮小子‘核善’地給她建議,讓她試試苟著。
看似好意,也就是看似而已。
選擇苟,就會落到被動的境遇。
誰知道那小子到底圖什麼,他太危險了。
不能等,得想辦法離開!
副本已經開始影響她的思維。
而且,不行動,這些詭異也會想辦法破門而入,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
溫黎來回踱步,調整呼吸,讓自己冷靜、清醒。
不能急,越著急擔心,越容易被帶進坑裡。
為此,溫黎買了碗泡麵,吃點帶味道的熱食,能舒緩心情。
規則說12點之後不一定能呼叫老板,沒說一定不能,賭一把風險有點大。
與其在矛盾的規則裡逃竄躲避,不如利用規則給自己辦事。
想到這裡,溫黎神色自若地跟老板閒聊了兩句。
吃完泡麵,趁時間還早,回到二樓找到另外三個玩家。
昨晚的經曆給他們留下深重的陰影,天一黑,彆說去一樓,就是樓梯也不敢靠近。
溫黎檢查了205的門鎖,損壞程度比她那邊好點。
“我那也是這個情況。”韋建輝不想回三樓。
昨天至少還有兩個人,今晚就剩他一個人。
剛才他還看見已經死了的304小夥下樓,還跟他們打招呼,親切地問他什麼時候回房間。
三樓都是鬼啊!他還回什麼回!
“要不,今晚咱們就待一起也有個照應。”
他說完,三人看向溫黎。
“我沒意見,但門要是抗不住,咱們待一起就頂事?還有,你們確定不回自己的房間,不會出問題?”
溫黎不管他們信不信,把收銀台獲得的規則告訴他們。
此話一出,幾人臉上表情變了又變。
尤其是韋建輝,想到回三樓要麵對304,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你說怎麼辦?”鐘慧問。
“我倒是有個想法。”溫黎思索著開口,“我們幫老板揪出外來者,看你們願不願意一起乾。”
旅店老板是友好的。
所以隻要有條件,他就可以幫助玩家。
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
隻是旅店裡不僅有殺人犯,還有正經詭異客人。
後者隻要守規矩,跟老板就是同一陣營,得分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