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遵循聲樂美學,不好聽。
終於,過了許久,巫的吟唱結束。
接下來是唱祭祀歌,集體高唱,陳櫟也聽不懂,但也跟著開口,模擬口型,緊緊依靠群眾。
這讓他想起了小學唱國歌時,因為不會唱而學口型的情景。
最後是跳祭祀舞。
這祭祀舞就得說道說道了。
就是那種一會兒像挖菜,一會兒像抖胸,一會兒又跟店小二甩抹布似的那種舞。
感覺恥度有點大。
這跳祭祀舞的隻有十個人,五男五女。
他們盛裝打扮,頭上戴牛角,鹿角,羽毛等還有一些陳櫟看不出是什麼玩意兒的頭飾。
脖子上掛著的是一個比一個猙獰的項鏈,這些項鏈有牙串,也有骨串、石串。
他們臉上還畫著濃重的彩色線條,這些都是巫親手畫上去的。
那五個女原始人腰上還圍著像是某種蛇皮一樣的腰帶,花紋斑斕,下身的獸皮短裙還係著一串串骨飾,跳動之間發出叮當叮當的聲響。
畫風很野蠻,很狂放,很有原始色彩。
他們這身裝扮,明顯比其他原始人高級。
陳櫟喜歡看小說,特彆是原始流小說,所以他知道,這種祭祀舞,是一個部落從建立之初就流傳下來的古老舞。
很多原始部落都有自己的祭祀舞,祭祀舞是祭祀儀式上非常重要的一環,它承載著那個特定時代環境中部落祭祀的獨特禮儀,也傳遞著部落的人們對圖騰,對先祖的崇拜。
所以這種舞不是誰都能跳的,必須是部落裡的“精英”。
對於“精英”的定義,可能是某幾次狩獵或采摘活動中作出傑出貢獻,或者製作出新的武器,新的生產工具,亦或者在部落衝突中立大功之類的人。
大概一個小時過去,祭祀逐漸進入尾聲。
可細心的陳櫟發現,隨著祭祀進行,巫的臉色卻愈發凝重,一直盯著那小魚圖騰,幾乎沒移開過。
當祭祀舞的最後一個動作落下,巫的臉色更沉了,不過轉瞬間又恢複正常,掩飾得很好。
除了陳櫟這個異端,土著們都一臉虔誠地看著圖騰柱,所以沒人發現巫的異樣。
整個祭祀過程是這樣的:
巫吟唱→集體高歌→十個精英跳祭祀舞。
祭祀結束了,部落人都很興奮,很激動,高舉雙手,雙腳跺地,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有的甚至當場把自家配偶拖走,進行造小人運動。
陣陣慘叫聲、浪叫聲、打樁聲聲聲入耳。
如此狂放,陳櫟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不過他並未多看。
畢竟也沒啥好看,動作姿勢單調,基本都是傳統的男上女下,最多就是獸性十足的後入,毫無技巧可言,缺乏觀賞性。
他倒是想好為人師一回,但想想又怕自己忍不……呸!
他不知道這些原始人喜不喜歡戴帽子,如果不喜歡,自己應該會被錘死吧。
在一片歡呼聲中,巫轉身走回了山洞。
陳櫟有些疑惑,巫剛才為何會有這樣的神色變化?
難道說…
這圖騰真有什麼奇異本事,以前顯靈過,現在不顯靈了?
因為經常看小說,所以一些上帝思維還是有的,所以陳櫟一下子就猜到了這種可能,心思頓時又開始熱絡起來。
……
接下來是美食狂歡。
陳櫟拿了一小塊烤棕熊肉,撕咬了一口,感覺味道很淡,畢竟沒有鹽,也很柴,體型大的野獸,如果不經過精細處理,肉質基本都柴。
陳櫟迅速消滅完那一小塊棕熊肉,接著又拿了一串烤鞭子。
鞭子雖然被烤得焦黑,但依然能夠看得出曾經的雄風,直徑粗大,也不知生前征服過多少小可愛。
而今化作美味依然能夠讓人大快朵頤,這才是它的生命意義。
而大凡動物,進化得最完美細膩而讓口感層次豐富的,無不是腦子和生殖係統。
至於其他部位的肌肉和器官,往往都很粗糙。
陳櫟手中這串不知道什麼動物的鞭子便是如此,味道好極了。
鹿豚肉比較清甜,肉質鬆嫩,即便是烤的,味道也不錯,煮肉粥想必相當不錯,蛋白質是牛肉的五倍。
每一種肉都被陳櫟嘗了一遍,但每一種肉都隻吃一小塊,最後猛的拿起一大塊鹿豚肉,晃悠悠地走回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