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次弄完後,不管咋樣事情也會徹底了結了。”
說完。
穿好衣服的鄭同順,便是直接提著那個蛇皮袋,趁著夜色朝著嶺勝村的水庫走去。
當初在賣那條大黃瓜魚的時候。
鄭同順看著那一大筆錢,頓時心頭便起了一股邪念,悄悄的吞掉了十萬塊錢。
吞掉這筆錢後。
鄭同順就開始做起了噩夢,在那夢中自家死去的弟弟鄭同慶,說著他不該貪這筆錢,更不該貪這麼多。
但看在多年的兄弟情分上。
如果鄭同順能好好照顧父母,在他的妻兒遭難時能出手相幫,那這樣將錯就錯下去也罷了。
可偏偏,鄭同順並不覺得這是一個提醒,而是他被鬼物纏上了。
所以專門到縣城問了不少的人,最終找到了一位被稱為大黑佛母的女人,詢問怎麼才能不做這個噩夢,怎麼才能睡得安穩。
大黑佛母給了個無比詭異的辦法。
鄭同順起初也是不信,但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按照大黑佛母所說的辦法做了後,立刻覺得渾身輕鬆起來,甚至就連運勢都變好。
正因如此。
鄭同順開始惦記起自家弟弟老婆手術後剩下的幾萬塊錢,不好開口的他,便讓自己的爸媽出麵。
那原本隻是毛坯的三層平房,終於是在這樣一點點的積累下,變成在整個嶺勝村都算是頂尖的房子。
晚上十一點。
鄭同順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嶺勝村水庫。
來到那棵高聳的榕樹旁。
鄭同順沒有半點猶豫,立刻便小心翼翼的將蛇皮袋打開,提著繩子拽出了一隻肚子脹大,明顯是懷孕了的黑貓。
緊了緊黑貓脖子上的麻繩後。
鄭同順撚起繩子的另一端,用力朝著榕樹上的枝丫扔去。
這棵榕樹的枝丫上,掛著好幾具的貓屍,有的甚至都已經風乾,變得跟紙片都差不多了。
每年鄭同慶的生日和忌日,他都要提著一隻貓來這棵榕樹。
榕樹本就屬陰,黑貓更是極陰。
再加身上還藏著鄭同慶的執念,這塊原本平常的區域,硬生生被鄭同順變成了冤煞重地。
足足將繩子繞了好幾圈,更確保已經是固定好後。
鄭同順看著這隻脖子被勒住,墨綠色瞳孔不斷收縮又放大的黑貓,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輕聲低喃道。
“彆怪我,阿慶。”
說完。
鄭同順將小刀朝著黑貓脹大的肚子捅去,更是用力往下劃了一刀,痛苦激昂的貓叫聲立刻響徹整個水庫。
那快要發育完全的幼貓,一隻隻的從肚裡滑落。
“呸———”
鄭同順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隨後便將小刀丟到一旁,也不看那隻掙紮不停的黑貓。
做完事情的他,轉身便準備離開。
但他卻沒注意到的是就在那棵榕樹的樹心中,一隻麵容燒灼的恐怖屍體,似乎正無比興奮的看著這一幕。
當初之所以會選到這個地方。
就是它清晰的感覺到這裡的煞氣,竟是濃鬱到比起貨輪都不差,對它而言就是最好的養分。
還不等鄭同順離開。
這具屍體便用力咧開膠粘的嘴,也不顧血肉被撕碎,貪婪吸收起這蓬勃的陰煞之氣。
那並未走遠的鄭同順,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些冰冷,似乎還有呼呼的吸氣聲。
立刻便轉頭看去。
見到那棵榕樹旁空無一物,隻有黑貓還在虛弱掙紮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自語道。
“真是自己嚇自己。”
說完。
鄭同順就隨之轉頭看向前方。
但在轉頭到前麵的時候,一隻紋滿佛經的手,竟是忽然覆蓋在了他的臉上,令其立刻陷入了呆滯失魂狀態。
一位穿著黑衣,看不清麵容,但恐怖煞氣彌漫的女人,盯著那棵巨大的榕樹,輕聲道。
“我道是為何煞氣少了,原是有你這種小鬼在作祟。”
“但也罷了,用你這不值錢的小命,替我試試具體深淺也好。”
緊接著。
黑衣女人又看向了遠處山峰的一座老墓,看到那位站在碑前盯著她的壽衣老人,嬌笑兩聲道。
“山鬼老怪。”
“那拿叉的老頭可是死了啊,要不要和我再試一次,就像九年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