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還是有些奇怪。
林海恩看向那班頭,有些疑惑的皺眉問道。
“班頭。”
“你們戲班來這種深山老林的地方乾嘛?那上麵也沒有什麼人家了,你們這要演戲給誰看?”
那班頭再度歎了口氣,看向那遠處緩聲道。
“小道長,說句實話,我也不知道要演給誰看。”
“但是我的爺爺,也就是這個戲班的第一個班頭,他在離世前曾專門叮囑過我。”
“今年要來這處山林的村裡,演上一出大戲才行。”
“還說這是百年前就立下的誓言,不管路途多艱,荊棘多盛,路上又死了多少人,必須要來此一趟才行。”
“要是不願來,那也可以。”
“就是這戲班便得解散,絕對不能再用這名字繼續接戲,所有由我們家教出的徒弟,也不能再演任何一場戲。”
“小道長,您說我們這可有的選?”
林海恩深思兩秒,頗為鄭重的勸告道。
“這百年誓言,我不評價什麼。”
“但我隻想提醒你一句,那深山之中沒有人家,更沒有村子,如果你們非要演戲,那就是演給鬼看。”
“剛剛的鬼打牆,也已是說明那鬼物不願見你們,或許是有其他的什麼原因。”
“雖然它應該沒打算害你們,可最好還是彆貿然上去,至少今晚是先彆上去了。”
“可可是”班頭看向那山林之中,足足猶豫遲疑數秒後,還是咬了咬牙道。
“明白了,小道長。”
“那我們就先回去,再想想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林海恩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便回先前來時路上,準備騎著大青回去了。
雖然難得有鬼祟蹤跡。
但這隻鬼,明顯是沒有什麼害人之心,找過去多半也無趣。
而隨著林海恩離開。
一位繪著白臉醜角、臉頰塗紅的戲班成員,看向滿臉愁容的班頭,擔憂問道。
“班頭,這下咋整?”
“若是不演上一出戲的話,咱們青衣班不就得解散了啊。”
那班頭亦是滿臉愁容,長歎一聲搖頭道。
“若是解散,那也是命啊。”
“今日天色已遲,還是按那小道長說的,暫且先回去吧。”
“咱們從長計議,再尋個好日子過來看看。”
與此同時。
在那山林深處的荒廢村莊裡。
隻有半個腦袋的大將軍,坐在一張凳子上,抓起一隻野鹿茹毛飲血。
而它的身旁還站著不少裝束相差無幾,但卻沒有腦袋的鬼兵。
隨手將被吸成乾屍的野鹿甩掉,大將軍看向那正在破舊戲台上唱戲的青衣,猛地拍了下桌麵,怒吼咆哮道。
“青衣!”
“為何足足過了百日不止,還未替本帥尋到哪怕半個童男童女,莫非是在蒙騙本帥!”
“你是否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