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遲明日,就得將這五鬼降服,絕不能讓它們順利的遊神巡境,若是惡鬼邪神都可巡境,那把天地中的諸多正神放在何處?”
“確實如此,惡鬼邪神罷了,哪來的膽子巡境。”清玄真人也是眸光冷冽無比,但還是嚴肅的繼續道。
“不過,從先前那倆村婦表現來看,這五猖鬼在尋常民眾心中,怕是地位高的很。”
“屆時,麻煩的恐怕還不是這五隻惡鬼,而是想著有求必應,不勞而獲的村民和香客啊。”
此話一出。
寧法師和普寧道長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明顯都是有些凝重。
若是鬼祟妖邪,那抬手便斬了。
即便沒做過什麼惡事,將其斬殺無非就是業報加重,天地懲罰罷了。
可民眾的話,卻不能抬手就斬,這不受道義和法理的保護,會惹來無窮的麻煩,就連以戒律嚴苛的北帝派,都對此毫無辦法。
坐在旁邊的林海恩,仔細聆聽著三位師父輩的交談,坐在旁邊腦中亦是想個不停。
現在的他,對剛剛的有句話感悟極深。
世人大多皆貪心,沒有幾個人凡事都能守住本心。
就像隔壁的陳大姨,明明前幾年因為詭船的事才遭了劫,結果這次還不吸取教訓,依舊貪心的拜神求姻緣。
教訓再重,都抵不過貪心二字。
此刻。
就在林海恩思慮不停的時候。
那院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無比焦急,還帶著哭腔的喊聲。
“娘,娘,不好,不好了。”
“爹的船,爹的船,好像和那郭四哥的船撞到一起了,現在兩個人都找不到,都找不到了啊。”
“郭四嫂在碼頭哭個不停,說是咱們家害死她男人,離她家男人那麼近,就是為了搶那海裡的黃瓜魚”
下一秒。
那隔壁不遠處的房子裡,忽然傳來一陣哭天搶地的悲憤喊聲。
林家院子裡的眾人,亦是聽到了那隔壁房子的動靜,寧法師搖了搖頭帶著幾分感慨道。
“姻緣可是命定之數。”
“此生若無,那便是無,用儘法子都無用。”
“要是不管不顧的強行牽線,那天地不容、命理不容,再加沒有天後娘娘的庇佑,因果反噬自是來的快。”
“有求必應,隻怕這求來的是報應啊。”
與此同時。
隔壁的泰永縣葛山村中。
今日從各處前來的香客,竟是比昨天還要多了,似乎每個人都想拜拜五通財神,有求必應的許上幾願。
在那一群朝著葛山村走去的香客中。
身穿黑色偏紫道袍的震乾道長,正在脊背挺拔、神情嚴肅的朝著村口走去,眸中還閃爍著些許怒光。
四處尋覓多日,終於是找到此地。
待會無論是何種惡鬼邪神,都必須以黑律懲處,將其打到魂飛魄散,破了這座邪廟不可!
就在震乾道長都做好黑律伺候之時。
那手中還舉著個大喇叭的葛山村村長,見到身穿法袍、頭戴法帽的震乾道長後。
根本沒有半點遲疑,立刻就走到他的麵前,更是伸手攔住冷冽道。
“這位道長留步,你不能進去。”
“我們葛山村不歡迎你們這種修道修佛之人入村,還請速速回去吧。”
震乾道長看了葛山村村長一眼,麵無表情的凝聲道。
“歡迎?本道不需你們的歡迎,隻是來次滅鬼罷了。”
葛山村村長冷哼一聲,似乎已然有些不耐道。
“鬼?沒有鬼,五通財神護著我們葛山村,哪裡有鬼祟敢來?”
“還請回去,大過年的,香客眾多,若是趕你走,可就有些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