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邪道是有幾分把握害掉我們,所以才這般的肆無忌憚啊。”
說到這裡。
普寧道長將金缽和金剛杵掏出,看向寧法師無比嚴肅的講述道。
“清元,此事便交給我吧。”
“這邪道會用我的名號來行惡事,將那唾棄之名留給我,現在又不懼我們尋來,眼前還是這般陰煞的竹林墳地。”
“依我所見,那邪道多半是不知何時,跟本道結下了死仇。”
“雖不知何時結下的仇怨,但本道完全不在意,被此種邪道惦記,恰好能尋個機會將其打殺掉罷了。”
“最差情況,便是喚來祖師親至,那自是能夠將其道行毀掉。”
“但這地形特殊,清元你便無需再進了,免得兩人都被困入其中,那未免就有些”
還不等普寧道長說完。
寧法師便是把手中的黃香折滅,無比嚴肅的搖頭出聲道。
“普寧,莫說這般無趣話語。”
“若論收煞驅邪,你或許是比我要強,但可這是鬥法,即便你在苦修多久,肯定也比不上本道的閭山法脈。”
“咱們二人一起進,即便那邪道再凶,終究是都有些照應。”
“本道便是不信,一個離經叛道的邪道罷了,能修出何種神異道法,能讓咱們二人都折在此處。”
話音落下。
寧法師便看向身後的林海恩,頗為鄭重的交待道。
“徒兒,你在這外麵等候即可。”
“為師二人先進去試一試,那邪道究竟是有幾分道行,竟是敢這般的囂張極端,還敢擺出這樣的一個鴻門宴。”
身為道門的頂梁柱之一。
寧法師對邪道一向是看不上眼,更是沒有半分的容忍可講。
當初剛出師時。
便是獨自一人,不懼生死的殺入閭山法脈中,直接毀掉了一整條同為閭山法脈的邪道。
當初寧法師做出此事的原因也很簡單。
道士可以求財,但求財,若是不懼因果,以術法蒙騙民眾來求,那自然就是邪道。
單單這些年來。
被其斬掉道行,最終被天地反噬的邪道,都不知是有多少了,以至於那些苟活的邪道,都是以凶道一詞來稱呼寧法師。
雖然也想進這竹林,看看究竟何為邪道。
但林海恩明白自家師父和普寧道長,絕對不會允許他摻和此事,隻能輕輕的點了點頭,格外鄭重的開口道。
“明白了,師父。”
“那我就在這裡等你們,但答應我不要請祖師親至。”
“就像先前說過的那樣,要是我不在此地,要是我不會起乩,那您們二人以命請來祖師親至,自是應當的事情。”
“可我明明就在這裡,能夠請來靈官爺,您們又何須以命請祖師。”
聽到這番話。
寧法師不由得愣了下,忽然想起先前林海恩對他說過的那番話。
明明是一紀的師徒緣分,那即便是少一天都不行。
這一刻。
寧法師便是笑著壓了壓手,示意林海恩無需緊張,更是出聲道。
“莫慌,徒兒。”
“咱們閭山術法霸道的很,為師這麼多年來鬥法可都未曾輸過,更是不知斬掉過多少的邪道,無需擔心。”
普寧道長亦是有些感慨,適時的出聲附和道。
“海恩,確實不用擔心。”
“邪道雖邪雖詭異,但你師父在那些人的眼中,那可是徹徹底底的凶道,況且本道也是不差。”
“除非裡麵能有百、八十邪道藏著,那我們二人自是無恙。”
“清元,該進了。”
“早點解決這件事,還要留那邪道一條命,問問那新天庭的事情。”
普寧道長踏步走進了竹林中。
寧法師對著林海恩再度點了點頭後,便是同樣大步踏進竹林,一手提著龍角,脊背挺直,背影更是冷冽肅殺。
而在那竹林之中。
通過惡鬼軍師的特殊法術,即便墳地中的毛竹茂盛無比,可鬼老道也同樣是能看到外麵的情況如何。
現在的他,已是無比清晰的看到寧法師提著龍角進入這竹林。
雖然足有幾十年未曾再見。
可當見到寧法師的這一刻,前所未有的驚恐與害怕,竟是又充斥在了鬼老道的心中。
要知道,當初整個法脈的師兄弟,都敵不過那凶道一人。
現在僅憑一隻羅刹族的惡鬼,能殺掉寧清元這個凶道嗎?更彆說,旁邊還有普寧狗道協助。
忐忑、慌亂、驚恐、害怕
眼看著這個大戰在前,鬼老道竟是開始不由自主的忐忑害怕起來,雙手都開始微微顫抖,腦中不斷浮現著曾經的畫麵。
那飄在旁邊的惡鬼軍師。
已然注意到鬼老道害怕的慫樣,鄙夷的嘲諷一句道。
“真是廢物啊,鬼老道。”
“臨陣竟是怕成這般模樣,你若是四位將軍手下的士兵,絕對會被第一個處死,砍下腦袋提振軍心。”
說到這裡。
惡鬼軍師手中骨扇便猛地一揮,那些毛竹便微微移開,讓出了一條通往外界的路上。
指了指那站在竹林外的林海恩,惡鬼軍師便是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鬼老道。”
“那個還未成年的童男便交給你了,不敢麵對這兩老道也就罷了,但一個毛未長齊的小鬼自是沒問題吧?”
“無論你用什麼辦法,幫我把他的魂魄完好拘來。”
“本軍師的同族好友—黑矛大將軍,可是最愛童男童女,現今有這等好貨,自是不能忘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