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本道看完海恩情況,便第一時間趕來馳援。”
說完。
寧法師也不耽擱半點,直接就收起龍角,朝著墳地外快跑而去,足以可見心中擔憂情緒。
那苦苦掙紮的惡鬼軍師,看到寧法師離開後,頓時便雙眸一亮,陰沉的嘶吼而起道。
“老道,你可真是好膽。”
“先前兩人都拿本軍師無任何辦法,現今隻餘你一人,又有多少法力能支撐?便乖乖的給我拿命來”
還未凶狠說完。
普寧道長所掐的達摩天雷,便又是劈向惡鬼軍師,更是將那大墳劈的裂口又大了幾分。
“本道再問你一遍,你們所謂的羅刹一族,與新天庭可有關聯?”
一邊掐著雷訣,普寧道長一邊問著相關情報。
剛剛那陳建安的老娘醒後第一句話,便是她的老伴要去那新天庭,還說怎都勸不回。
恰好和那法脈餘孽有關,又牽扯出這惡鬼軍師。
讓普寧道長又怎麼不懷疑,即將成大患的新天庭,便就是跟這羅刹一族有關,有著絲絲縷縷的牽連。
“沒有,沒有。”那惡鬼軍師憤怒的咆哮而起,整張臉都扭曲了,充斥著憤怒和怨恨,繼續嚎道。
“本軍師都已經回答你們兩個老道數十遍,不知,不知,不知你們口中的新天庭是何物。”
“為何還這般追問不聽,莫非隻是先尋個殺鬼理由罷了!”
“殺鬼理由?”普寧道長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也無半點著急,頗為平靜的緩聲道。
“本道殺你這種惡鬼,從不需理由,從來皆是百無禁忌。”
“罷了,看來你真是啥都不知,還在情況之外,多費口舌也無半點用,早知如此,剛剛便早點將你打個魂飛魄散了。”
話音落下。
普寧道長忽然便盤膝坐下,將金剛杵和金缽放到一旁,整個人身上泛著熠熠光芒。
從包袱中拿出了一個木魚和犍稚,對著惡鬼軍師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閉上眼,開始輕輕敲擊起木魚。
“咚—咚—咚———”
敲擊的力道並不算大,可偏偏這木魚聲卻格外清脆,每次敲響都能溶解一部分竹林老墳中的陰煞鬼氣。
這種情況。
讓惡鬼軍師霎時大驚,它之所以能撐到這個時候,靠的就是竹林老墳裡的磅礴陰煞鬼氣。
現在這些鬼氣在一道道的木魚聲中溶解,這不是要斷它的根嗎?
這一刻。
惡鬼軍師已然不再猶豫,將這片區域中的所有陰煞鬼氣彙聚身上,鼓動全力衝撞而出。
“砰———”
那正中間的大墳爆開了。
穿著謀士服的惡鬼軍師,已然不顧能否祭煉此地,竟直接破墳而出,手持一把骨扇。
緊接著。
“咚———”
又是一道木魚聲響起,惡鬼軍師隻覺渾身陰煞之氣都被壓製了,就連再鬥上一鬥的想法都沒了。
手中骨扇一揮,數道鬼氣形成的黑爪朝著普寧道長襲去,自己則衝天而起,準備逃離此地。
可就在這時。
剛剛還隻是敲著木魚的普寧道長,則是口中誦了佛咒,帶著特殊韻味的氣息,立刻充斥這片天地。
“南無佛馱耶南無達摩耶南無僧伽耶”
“唵迦迦迦研界遮遮遮神惹吒吒吒怛那多多多檀那波波波梵摩”
普庵咒再出。
衝襲而來的鬼爪,在這一聲聲的佛咒中,被蕩滌化為清氣不見。
正欲逃走的惡鬼軍師,沒了這特殊地形的護佑,一身的道行法力反倒是不如先前。
普庵佛咒入耳,宛如洪鐘大呂,令其腦袋劇痛無比,好似被強行帶上了緊箍,更好似有何物在消融一身法力。
“噗通———”
衝到半空的惡鬼軍師,開始在地上翻滾不停,口中更痛嚎道。
“老道,你該死,你該死啊。”
“你為何會佛法,你明明是道,為何還走佛路,本軍師今次栽了,今次算是栽了。”
“但未來,未來吾王,定是會將吾複活,屆時必掏你心肝嘗味!!”
才剛說幾句話。
惡鬼軍師便已是七竅淌血,渾身都有些透明了,明顯渾身陰煞鬼氣都被消融化掉。
“啊———”
無比難受的痛嚎出聲,翻滾不停的惡鬼軍師,終於是忍受不了,隨即直接抬起手,用力的朝著自己天靈蓋打去。
“砰!!”
清脆的爆碎聲響起,惡鬼軍師的三魂七魄,頓時被其自行打爆,化為青煙消散於天際中。
看到這一幕。
普寧道長緩緩停下了佛咒,也不再敲擊木魚,雙手合十,誦了一聲,帶著幾分無奈道。
“阿彌陀佛,真當可惜。”
“此鬼亦是未能聽完,僅差不到一半啊,真不知哪隻精怪鬼祟能完整聽完本道的普庵咒,亦不知本道離世前,可否完整誦完一遍。”
說到這裡。
普寧道長仰頭看向天空,心有所想的輕聲搖頭感慨道。
“一代人終究要落幕了,道延大師先走一步,本道應當是也快了。”
“可惜這百無禁忌雖好,可終究是有緣無份,亦是無法強求半點,唯憂這法脈又該如何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