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荒廢的田地旁邊。
還是那兩撥人。
隻是這一次,雙方相隔的距離又拉遠了一些。
墓地那邊的人不知道湊在一起商議什麼,時而困惑,時而悲傷,時而憤怒,過了會兒又振奮。
離得太遠,聽不清那邊在說什麼,滿心好奇的小劉盯著那邊看了好一會兒,滿臉擔憂: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該不會想搞事吧?”
溫故說:“事估計是要搞,但應該是在城內進行,不是針對我們。”
小劉還是沒明白:“這……怎麼看出來的?”
溫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他:“你覺得這些人的武力如何?”
小劉盯著那邊,認真回道:“應該有點厲害!”
又不確定地看向周縣尉。
官方從業人員,眼力肯定更強。
周縣尉點頭:“這些人看上去雖然是野路子,但此地河運往來頻繁,必然多有紛爭。平日裡他們參與過的爭鬥就不會少。若有鄉兵,或許還打過水匪,經驗豐富。”
溫故讚同道:“的確。他們雖是民間武裝,但比起一些地方的正規編製,論勇武,或許還要高出一籌。
“這些人聚攏起來就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看看他們得的馬和馬車就知道,沒有足夠實力,可保不住這些東西。”
小劉羨慕地看著那邊的馬。
可不是麼!
就算放在以前,馬也不是一般人能養得起的。現在就更金貴了!
這些人出來一趟竟然騎這麼多馬,還有馬車,真富有啊!
誰看著都眼饞,沒有足夠的實力,確實保不住這些東西。
溫故又問:“他們今天出來乾什麼?”
小劉說:“拜祭他們老大。”
溫故提醒:“他們要祭奠的,可不止這一位。”
跟在旁邊一直不吭聲的程知,這時候說道:“對,那個最大的墓碑周圍還有好幾個……嗯,七個,有七個將近同時間的墓。”
溫故說:“這七個墓碑雖然小一些,但也是下了本錢的,必定也是這個團體裡麵比較重要的那一類人。”
周縣尉目光幽幽:“包括老大在內的八個重要人物,竟然同一時間全部出事。”
如今隻要成了勢力,都對自己手下的人馬非常珍惜。
什麼樣的變故,才會讓這個在亂世存活這麼久的團體,一下子消耗掉這麼多人?還是包括頭目在內的主力人員?
或許沒有內情,但,又或許有呢?
站在溫故他們的角度,對方所處的局勢有紛爭,他們就能找到空隙,就能尋到更多的機會達到目的。
小劉明白了些。
“老大沒了,下麵的都不知道要鬥成什麼樣。”
如今這樣的世道,誰坐在首位,誰就能掌握更多的物資和權利。
溫故說:“如果有手段厲害的,很快就能穩住內部紛爭。”
這二當家似乎並非那樣有手段的人。
但若是再加上大當家的那位遺孀……
“那他們穩住內部了嗎?”小劉問。
“沒有。”溫故說道,“若是已解決了內部的問題,他們出來祭奠,帶出來的人數不會隻有這麼一點。”
溫故把程知叫到一旁,讓他把剛才觀察到的,對麵的每個人的表情和行為變化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