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陽光大氣,家世好長得帥,沒有有混亂的圈子和社交,可以說近乎完美。
在江奕眼裡,顧辰一直在散發著獨特的魅力,她好像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顧辰在她這裡,沒有缺點。
顧辰嘴角不易覺察地浮起了小小的弧度,目光直接又溫和的看著江奕。
“到還真有一家姑娘。”
江奕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隱隱作痛,可話題既然是她開的頭,就不能臨陣脫逃。
隻能心裡略微苦澀,硬著頭皮跟顧辰傳道解惑,語氣都不自知地惆悵了點,眼神飄忽不定。
“這個嗎,得看那姑娘是什麼類型的,才能因材施教。
“誒不過我個人覺得,顧辰你這樣的條件,應該不會沒有女生喜歡吧,光你那張臉可能就讓各種類型的女生為你折腰了哈哈。”
“隻不過吧,如果你想更穩妥保守的話呢,我可不可以先問一下你喜歡的那個女生,她是個什麼性格的人啊?”
等了一秒兩秒三秒,江奕內心瘋狂os:我教顧辰談戀愛追人,我是瘋了嗎?
千萬不要回答我,我現在很想尷尬的轉身走人!
顧辰短暫的的愣了會神,隨後那雙眼炙熱的看著江奕的眼睛,鄭重的說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顧辰玩味地看著她,小姑娘,自己的心意都捋不清楚,還想著撮合彆人的姻緣,真是可愛極了!
不知怎的,江奕聽著顧辰的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踩進了自己的心裡,勾的她那顆小心臟砰砰直跳。
連帶著那吸引人的淚痣一起,江奕感覺她的小心臟快要脫離她的控製,跳出去了……
從那以後,這顆心便不再僅僅屬於自己了,它也會為了另一個人而跳動……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顧辰那句模棱兩可的回答,江奕並沒有主動地對號入座。
隻是兩人就這麼對視著,無論是課間的嬉鬨,還是教室後邊空調運作時簌簌的聲響,全都被隔絕在外。
兩人心中都似裝著彼此,很奇妙,也很不安,誰都不想先捅破這層窗戶紙,將少年少女那縷愛慕的心思率先昭示出來。
對於顧辰而言,江奕是他小時候就日思夜想的女孩,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萬般嗬護。
可是江奕認為,一見鐘情並不會都像童話那般都有好的結局。
她承認,她對顧辰的感情或許不單單是那麼單純的同學關係。
但她也堅定著一個信念,沒有足夠的情感基礎,隻在青春時衝冠一怒,是最衝動的行為,是不負責任的。
若非被堅定的選擇,她是不會輕易向任何人袒露心聲。
寧可保留這份美好的念想,也不會打破這種曖昧前的關係,這便是江奕十幾年以來的戀愛觀。
就像現在這樣,和顧辰還是朋友朋友,也挺好的,她總歸不是江北人,以後總要回到父母身邊,她對於不確定的遙遠未來暫時沒有任何規劃。
從小到大,江奕都是遵循著父母的意願而活,讓她去哪上學,讓她學什麼,她都照做,她一直是父母眼中的驕傲和乖女兒。
哪怕這學期突然轉學,她都認為一定是父母另有安排,說這邊教學條件更好一些,以她的成績說不定能衝刺更好的清北大學。
她坦然接受,並沒有多問什麼,循規蹈矩的在父母的保護下活了快17年了。
但江奕也不是那種死性子的人,如果真是她接受不了的事,她也是會反抗的。
隻是在男女感情方麵,她的確被父母保護的太好了,隻想另一方對她是專心唯一的愛,這也是她心中美好的期許吧。
所以,即便顧辰對她的吸引力在大,她也不會輕易動搖。
外表陽光堅強,內心敏感脆弱,這便是江奕。
美色誤人啊!她還是好好學習,考清北!
兩人心照不宣的都保持沉默,在一聲上課鈴響起後,江奕才對顧辰笑了笑,轉回了自己的座位。
不知不覺距離校慶還有三天,班裡的同學早已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了。
儘管之前有些好學生抱怨會耽誤學習,但看到了學校各個角落貼滿了校慶宣傳單以及慶祝建校60周年的大紅橫幅,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竟也都開始期待起來了。
王夢琪最近這幾天為了校慶的節目,每天下午下了課上晚自習前,都在加緊練習要彈的鋼琴曲,有時甚至不上晚自習了,大有要在校慶上大乾一場,之後在全校出名的氣勢,所以她練得也很認真。
聽說三班的顏洛洛要表演跳芭蕾舞,為了呈現同學之間團結的精神,也為了縮短一下整體校慶時間,高二年級的教導主任就決定將這兩個節目合到一起了。
意思就是六班和三班合作,共同完成這個表演舞台。
其他班節目有類似的,也被整合成一個了,主要還是校慶消息太突然了,節目單在之前基本上已經排滿了,時間也差不多排好了,臨時才加進來了高二的節目。
“這一個洛班花,一個琪班花,一個鋼琴曲一個芭蕾舞,應該是咱高二年級的王炸舞台了吧?”
“誰說不是呢,聽說高二其他班級的節目報上去都被取消了,沒有表演機會,整個高二年級三十六個班級,節目都被縮減到還剩下五個了呢!”
“本來就是臨時,何況校裡都排好了節目時間安排,給咱高二的表演時間也不多,能加進去五個節目就不錯了。”
就是因為如此,王夢琪更覺得,這是她一雪前恥,展現自我的絕佳時機。
她就是不甘心,從小到大她都一直穩坐班花的位置,享受著很多人的唏噓仰慕,怎麼偏偏學期末了來了個轉學生把她該有的殊榮給奪走了。
有時候,嫉妒偶爾能使人進步,更會令人瘋狂。
王夢琪顯然是後者。
她太急於在同學麵前展現自己了,她太想把之前被搶的風光搶回來。
雖然她的表演和三班合並成一個了,合作對象還是顏洛洛這個之前被認為是校花的女生,但她的自信已經讓她盲目了。
她覺得,隻要她上了台演奏,就會博得一大片好感度。
隻可惜,天不遂她願,也不知道老天爺是在開誰的玩笑……
這天中午,王夢琪剛吃完午飯,想著午休的時候再去音樂室練一下鋼琴,這幾天她和顏洛洛也算磨合的來,她彈她的,她跳她的,看著還很友好。
可就在她走在去往音樂樓的路上,由於低著頭看手機裡的琴譜,一個沒注意,踩到了一個香蕉皮,她就在這麼個節骨眼上滑倒了。
手機屏幕被摔了個稀碎,當場報廢,由於夏天的校服也比較單薄,校服褲子直接被磨破了,她感覺腿上傳來陣痛,右膝蓋骨也露出汩汩的血水,血肉模糊模樣甚是瘮人。
比腿更慘的是王夢琪的右手,在滑倒的時候直直撐住了地麵,被手機屏幕碎掉的鋼化膜紮了手不說,手腕那裡的骨頭好像錯位了。
強忍著劇痛,此刻已經是午休時間,路上來回的同學並不多,一身狼狽的王夢琪,左手撐著地麵站起來,右手完全不能動彈了。
她自己一人,在這三十來度的太陽底下,步履蹣跚地左手撐著左膝蓋一瘸一拐的從音樂樓折返,去了校醫務室。
校醫院的醫生給她處理了傷口,也把她錯位的右手腕正了骨,還再三警告她這幾天右手不要頻繁活動,也儘量彆寫字了。
“可是醫生,我後天還有校慶演出,我還要上台彈鋼琴的,您看可不可以敷些什麼藥讓它儘快好起來啊?”
王夢琪急迫的詢問著醫生。
該死,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摔倒了呢!這命運可真會跟她開玩笑,她的表演怕是要涼了。
“還想彈鋼琴呢,你這一摔,彆說彈鋼琴了,連吃飯寫字都困難,你若逞強,右手不想要了是嗎?”
“還有,若真是有靈丹妙藥,那世界上還會有殘疾人嗎!”
看不得病人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這位女醫生沒了剛才的平和,小聲地訓斥起來,唉,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愛逞能。
想象很豐滿,現實卻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看著自己接了骨還動彈一下就疼的右手,王夢琪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她上不了台了。
下了午休,王夢琪回到了教室,班裡同學看待她的狼狽模樣,都很吃驚,她的好姐妹林雪也來關心她。
她耐著疑惑的目光,也不在意彆人的關心,她隻自認倒黴,走到了侯恩鵬麵前。
“抱歉班長,我可能代表不了六班參加校慶表演了。”
侯恩鵬不愧是班長,看到她的情況,他並未多吃驚,略微關心了一下她,然後就準備去辦公室跟老李說明情況了。
處事及其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