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屁!
薑寶珠轉身就跑。
裴渡的眸光幽深如潭水,漆黑淡漠的眸光看著在房間裡上躥下跳的薑寶珠。
薑寶珠拉開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用慫巴巴地眼神望著裴渡。
“王妃死前可還有遺言?”裴渡提著長劍,似笑非笑地站在距離寶珠不到五步的距離。
薑寶珠深吸一口氣。
今日若沒有好的借口,裴渡當真會殺了她。
但——
她隻是一個剛上大學身體素質不詳,智力不佳的大學生啊!
裴渡眯了眯眼,一步一步緩緩地朝薑寶珠走來,聲音低沉如冷冽的寒冰:“看來王妃已經準備好受死了。”
“不是!”薑寶珠急忙開口:“你先彆急,讓我再想想!”
薑寶珠極力回憶自己一目十行的劇情,眼珠子忽然一轉:“裴渡,今晚我若是死了,我爹和大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不是還想要涼州的軍餉嗎,你要是殺了我,軍餉和糧草你就彆想要了!”
寶珠記得書中薑父任職戶部尚書,掌管大周絕大部分的銀錢,並且是個十足的女兒奴。
隻要原主想要的,薑父不惜一切手段都會幫女兒搶到手。
原主養到今日的局麵,薑父上大分。
而裴渡手握涼州十萬兵權,之所以答應娶薑寶珠,也是因為薑父以此原因威脅。
薑寶珠知道裴渡就算腦子有病也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於是也不慫了,昂著白皙修長的脖頸,神氣地瞧著男人。
果然,裴渡擰眉,赤紅的雙眼隱約有些猶豫和隱忍,看起來十分痛苦。
“裴渡,你,你還好嗎?”薑寶珠見情況不對,愣一愣忍不住問道。
裴渡緊緊的握住長劍,麵色潮紅,漆黑地眸子蘊著情動,忽然一把抓住薑寶珠纖細的手腕,漆黑的瞳孔眸光深色。
淩亂的呼吸拂過寶珠的鬢角,讓她忍不住發出一絲顫抖。
她忽然想到原主為了能夠和裴渡一夜春風,一斤的水兌了半斤的歡情散。
薑寶珠想到這裡,默默往後退卻幾步,直到背部貼在了冰涼的木梁門,退無可退。
233這時忽然賊兮兮地開口:“宿主,好機會啊!你現在幫裴渡解情毒,事後他肯定會感激你,好感度不就噌噌噌上漲了嗎?”
薑寶珠呸了一聲:“你囉嗦了。”
金手指沒有,反倒送給她一個出廠就是腦殘的係統,薑寶珠鬱悶至極。
薑寶珠心裡吐槽,實際上眼睛卻緊緊的盯著麵前的男人。
“裴渡,你冷靜一點,我,我幫你找人來。”
薑寶珠繾綣綿軟的聲音洋洋盈耳,裴渡呼吸一滯,眼底的神色越發漆黑。
砰——
一道巨響在寶珠耳側響起。
被原主釘地死死的木門被裴渡一掌劈個稀巴爛,院子裡的寒風不斷往裡灌,暖房中的火盆忽明忽滅,寶珠借此看到裴渡滿是欲火的眸子。
“滾!”
裴渡從齒縫中艱難吐出兩個字,隨後將人往外一丟,重重將門關上。
春寒料峭,寒風凜冽,荒蕪的院子落了一地的雪。
感受到涼意,寶珠打了個寒戰,合上身上薄紗,踩著夜色,憑借記憶跑回原主平日居住的雪竹院。
回去後,薑寶珠快速蹬掉青綠鴛鴦刺繡鞋,攏著厚厚的錦衾,把自己裹成一個圓球。
待感受到暖意,薑寶珠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也不知道反派怎麼樣了?”
想到臨走前裴渡的樣子,估計今晚不大好受。
係統讓自己攻略裴渡,看今天這個情況估計挺難的,畢竟裴渡寧願把自己丟出去都不願意碰她,足以看出對方多麼厭惡她。
等等!
薑寶珠秀氣的眉頭忽然一皺,心裡湧起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裴渡都這個樣子了還不肯碰她,該……該不會不行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薑寶珠瞬間瞪大那雙水潤的杏眼。
“警告,現裴渡對宿主的好感度下降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