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在前廳喝茶聊天,薑寶珠站在薑父一側,回頭時看見裴渡正被一群年過五旬的官員說話,具體說什麼她聽不大清楚。
再轉頭,就看見薑允拉著薑映宴走向一側,一會兒手舞足蹈,一會兒氣急敗壞,而薑映宴的臉色則是越來越黑,眼神越來越幽深。
薑父看了一眼天色,和對交際絲毫不感興趣的薑寶珠,聲音溫和:“寶珠,你大嫂領著女眷們在後院賞梅,你也去看看吧。”
薑寶珠也就站了一會兒,大哥和二哥說完話後,怕她餓了還專門拿了吃的過來,但薑父這麼說薑寶珠隻好點頭。
她對古代動不動就要行禮實在不習慣。
薑允也是坐不住的主兒,聽到老父親放話,拉著寶珠便往後院跑去。
薑父不愧是大貪官,侯府的後院彆有洞天,麵前一座巨大的鯉魚池,池中還有許多假山和小橋過道,水流嘩嘩作響,院子裡滿是雪白清冷的梅花。
相比於清冷的鎮北王府,侯府不知道有多麼奢侈,怪不得薑允一路上都在心疼她受委屈。
“寶珠,你跟裴渡成了嗎?”走至一處稍顯昏暗的涼亭,薑允忽然拉著寶珠坐下。
寶珠一愣,不知道薑允是在問什麼,頓時緊張起來。
難道原主和薑允之間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小秘密?
薑允看見寶珠不說話,薑允眼神狐疑:“難道你還沒有給裴渡用過歡情散?”
薑寶珠頓時兩眼一黑。
果然在炮灰的世界裡,臥龍鳳雛都是一個娘生的。
薑允看著薑寶珠一言難儘的目光,一時間摸不準薑寶珠是什麼意思。
寶珠脾氣不好,當初對裴渡一見鐘情後,以自殺威脅,家裡隻能哄著把她嫁出去,誰知裴渡那廝是個沒眼光的,寶珠長得這般漂亮,竟然看不上她!
所以當妹妹求他的時候,薑允隻能出此下策。
“是不是沒成?”薑允說著,臉上也不見半分驚訝,畢竟寶珠這三個月已經不知道試過多少次方法了。
薑寶珠嘴角一抽,欲言又止。
薑允安慰道:“寶珠,你彆生氣,二哥再給你想想其他辦法,保證讓你如願以償!”
薑寶珠連忙伸出一隻手,阻止了薑允的話:“彆!”
每次說裴渡的壞話都能被他碰見,誰知道裴渡會不會又一次像鬼一樣冒出來。
她的小心臟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二哥,今天你也看見了,我跟王爺的關係好著呢,之前是我驕縱跋扈惹王爺不快,現在我們誤會已經說開。”
薑允一聽便有些不服氣:“你什麼時候驕縱跋扈了?我們寶珠聰明伶俐,冰清玉潔,簡直是京城世家女的典範!那些女子連你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到底是哪個嘴碎子說的,是不是裴渡?”
不等薑寶珠說話,薑允扯了扯袖子,大放厥詞:“小爺我今天就要撕爛他的嘴!”
薑寶珠嘴角一抽,佯裝生氣:“王爺個風清月明,人麵善心,廉潔奉公,對我更是推心置腹,才不是你說的小人!”
薑允:“……寶珠,以後你還是少看書吧。”
薑寶珠:???
薑允一本正經地開口:“叫你平日少看些話本,瞧瞧!現在把眼睛都看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