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薑家和薑雲瑛的關係,嘉帝對薑寶珠都帶有幾分寬容,不然薑寶珠也不至於能在皇宮橫著走,皇子和公主都不敢公然招惹。
一旦惹到薑寶珠,第二天薑崇明不僅要上朝彈劾,薑寶珠自己都要跑到嘉帝麵前讓皇帝給她做主。
嘉帝見怪不怪,但這件事關乎皇子,他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把目光落到兩個伴讀身上。
兩個伴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嘴上喊道:“陛下,臣冤枉!”
另一人也道:“陛下,今日比試是永安公主挑起,事先臣和五皇子都並不知情啊。”
果然嘉帝原本慍怒的臉上慢慢熄火。
五皇子眼神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但臉上卻表露出委屈:“父皇,兒臣如何會做出殘害兄妹的事,若兒臣真要害永安,有的是萬無一失的法子,怎麼可能用這麼拙劣的手段?”
“且王妃說親眼看見兒臣的伴讀用銀針刺入馬匹腹部,在場還有這麼多人,想來也有人注意到才對,不如父皇問問他們有沒有看見?”
嘉帝的目光看向眾人。
三公主立馬陰陽怪氣道:“說不定有人賊喊捉賊呢。”
薑寶珠忽然抬起頭,目光正好與三公主的眼神交彙,對方眼神中滿是算計。
“上書房的人都知道薑寶珠和大皇姐不和,畢竟除了薑寶珠這個伴讀可以靠近永安公主的馬匹外,誰能有機會靠近大公主的馬匹?”三公主挑釁地看著薑寶珠,然後說:“清音剛才一直在薑寶珠旁邊,她肯定看見了。”
嘉帝的目光立馬投了過來。
哪怕他整日沉迷美色,但身上的威壓不是一般人承受的,嘉帝的聲音不怒自威:“你看見了?”
薑清音冷了三秒,像是做了什麼決斷似的堅定地搖頭。
“清音,你……”三公主見薑清音否認,臉上震驚,沒想到關鍵時刻薑清音竟然反水!
薑清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上滿是掙紮與痛苦:“回陛下,寶珠是臣女的妹妹,臣女願為寶珠擔保,她絕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這話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薑寶珠眉頭微皺,薑清音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她這麼說會給自己帶來怎麼樣的麻煩,看似是在保護自己,實則所有的猜忌都會落到自己身上。
“清音,你太善良了,薑寶珠害你禁足半個月,如今你還幫她遮掩。”三公主語氣無奈又氣憤:“這可是欺君之罪!”
薑清音身體一顫,看著嘉帝的眼神無比慌亂,嘴上支支吾吾道:“臣女……”
“夠了!”周見雪皺了皺眉頭,冷聲反駁:“寶珠若是想害本公主,便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拉住韁繩。”
薑寶珠一陣感動,沒想到周見雪竟然連想都不想就相信了自己。
“而且寶珠就算要害我,也絕對不會用這種法子。”周見雪肯定道:“她根本沒那個腦子!”
薑寶珠沉默三秒,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生氣。
隻是這口黑鍋是在太大,薑寶珠表示堅決不背。
她朝裴渡瘋狂眨眼,想讓裴渡幫幫自己,誰知裴渡眼中帶笑關心地問道:“王妃,你眼睛抽筋了?”
薑寶珠:……
靠,不愧是狗逼反派!
薑寶珠暗自罵了千百遍,小眼神滿是指責。
她謀害公主的罪名如果成立,連帶裴渡都會被連累,誰知這個時候了裴渡都還不慌不忙的。
薑寶珠暗自掐了一把自己大腿上內側的軟肉,頓時眼淚汪汪:“陛下,臣女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三公主,三公主竟然汙蔑臣女。”
三公主臉上笑容一頓,心中頓時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薑寶珠指著五皇子其中一個伴讀:“臣女分明親眼看見他拿著銀針刺入馬匹的腹部,而且臣女和公主並未說過是五皇子做的,畢竟當時五皇子被公主甩在後麵追都追不上。”
五皇子臉上的神色差點沒把持住。
“若臣女要是說謊,願任憑陛下處置,但臣女沒做過的事情絕對不認!”